“你们可将她解决了,她是什么妖,可害了那些人?”对于妖,司邢做除妖仙师久了,一听便认真来劲。
北玄摇摇头,他道:“那只妖是什么,我没有看出来,那夜她只跳了个舞,吸引了一个凡人,并未……做什么。”
说到这,司无眷和北玄耳根皆是一红,想到那个女妖和那个人做的那事,他们的心就不平静了。
“可她终究是妖,虽没做什么,也不可以一面之词来断定,倘若你们离开了她又露出真面目害人又当如何?”司邢摆了端正的姿态,他沉默想了想,又道:“陌阳危险重重,我们也不便在此多留,既如此,我们便去看上一看,查查那只妖吧!”
司无眷怔怔看着司邢,听他话里的意思,想来是知道了他们的事了,她沉下心,为有司邢这样的师傅而感动,一点头,她道:“嗯,那便去浮莱镇一探吧。”
这么久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寻到那些人和那只妖,只是他们如此声势浩大,坐那船游赏,想来身份非富即贵,若问起来,兴许没这么难。
有了些目标,三人也少了些无所事事,这陌阳城不容久待,吃了这一顿,又买了些需要的东西,他们也便回去了。
第二日收拾了些东西,三人又匆匆往那浮莱镇赶去,因着北玄和司无眷的实力没有再隐藏,这一路飞起来也快了不少。
待到浮莱镇,不过半天的时间便到了,找了之前住的那间客栈住下,终也算平静下来,这里,透过窗便能看见外面的湖景,依旧有船,不过都是些小小的客船,停留在湖边。
好似,那一天是见不到这些小客船的。
闲来无事,三人便出了客栈去,想着湖边的船家询问着那大游船之事,本以为他会不记得不知道,却不想,那船家竟是全全道了出来:“你们说那个游船啊!哎呦,那船可不得了,我们这浮莱镇本也只是个小镇,可因镇上古朴景美,竟是吸引了白麟国的皇家人来此游船赏景啊!那天夜里,那艘船上坐的,身份可不得了!我们这些小船就不敢放出来,都躲着呢!”
怪不得那夜那个守在湖边的人说他们不能上去,原来是这原因。
竟是白麟国身份如此之高的人,怪不得那个女妖要牵扯上,愿意与那人做那种事。
这浮莱镇本是白麟国界内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镇,离白麟国都不算远,他们若此刻去也能赶到,只是才付了银子,他们身上盘缠不够,今日留下来赚些碎银也好。
这会儿没有再回客栈去,司邢是继续卖着他的符纸,待有人找上他们来除些小妖他们便去,以他们的身手,不过几下便收了一只妖,看他们这般厉害,这浮莱镇的百姓都来寻求帮助,一忙碌起来,直到了深夜才结束。
看着怀中沉甸甸的银子,他们心情也好了许多,这个浮莱镇,没有多少仙师,所以受妖祟困扰的百姓颇多,他们这一来,也便赚的多了。
第二日三人一大早就离开了浮莱镇,循着前一日问的路,他们边寻边飞,中午才来到那个传说中的白麟国国都。
这里与陌阳城不一样,一路看去屋舍虽是繁华,却是觉得走在街上的一个月空寂之感席卷而来,纵然这里人多。
对,他们没有说话,都是各走各的,就好像鹿谷镇的村民,而这里的人个个都皮肤白皙,有的甚至年纪不大都满头白发,一切新奇迹象,在他们这种外来人的眼里不理解,看不透。
随意拉了一个人,司邢问道:“敢问这位老伯,这里可是白麟国都?为何这般安静?”
那老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遍,见穿着是些修仙之人,老者便有了耐心停下为他们解释,“我们白麟国都内大多数人都是有些神通的,所以养得了白皙的肌肤,只是,到了午间,这话也就少了。”
听及此,司邢心头一直觉得那只女妖有蹊跷,此刻更是不愿相信那个女妖是只什么也没做的女妖。
“那……司某想再问问,这半年来城内可有妖作祟?”
想了想,那个老者竟笑了,他道:“三位是修仙之人吧,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白麟国都内有什么妖啊魔啊的,我们白麟国都中可是住着不少伏妖师,他们有事没事都会到各处视察,探索出妖的痕迹,几年来,我们这可谓平平淡淡啊!”
“这……”
他们这是……无需再管那只女妖,自有人会处理那只妖,这样一想,他们的心也平淡了不少。
“哦对!瞧我这记性,哈哈……三位啊,你们若是想去一睹那些除妖师的威容的话,明日,明日祗帝陛下便会与除妖师们在祭祀台公开处置那些被捕的妖,这种场面难见,估计会有许多人去看呢,三位,不容错过啊!”说道一番,那老者便离开了。
留得司邢三人呆呆在原地站着,他们思考着,明日处置妖物,司邢作为除妖师这么久,捉到的妖都装在随身携带的瓶子里,至今还未解决,他无法,明日若是能看,学习一番也好。
“明日,我们便去看上一看吧今日你们都累了,多加休息!”
“师傅也是。”
回到客栈,他们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去只是司无眷刚要关上房门,北玄就走了进来,抱住她,他道:“阿眷,可累了吧?”
司无眷摇头,这飞来飞去地她的心情倒是缓和了些,没有多想什么,一心除妖,“不用担心我了,你呢,可有累了?”
他自然是没有累,只是一路上看司无眷心事重重,他心底有些醋意罢了,这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就想抱着她。
“阿眷,为何你不问问,我当时在天界犯了什么错,遭此大难?”
听北玄声音有些颤抖,司无眷沉默几许,她道:“你可愿说?”
她从不强人所难,若北玄愿意说,她才会听,会问,而实际上,她也是有些想听的。
无声许久,他抱了她许久,终于,北玄开口道:“今日听那些百姓诉说着对妖魔的憎恶,我担心……”
“妖魔作乱,那些百姓恨他们也是应当的,为何担心?”
北玄松开了她,正正看着她,他道:“你可相信,这世间不是所有妖都害人,都心生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