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林郁琛的这种不开心好像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
次日正式开始参加活动,上午在大礼堂听了个思想教育讲座,不同学校的风格泾渭分明,有的学校穿着整齐的校服正襟危坐,一看就是来之前受过严肃叮嘱的。还有学校十分松散,光明正大在下边玩手机。
而二中的校风也很明显,听个思想教育讲座,大部分人都默契的拿着笔记,埋头苦写。
七中就不太一样,不做笔记,但也不玩手机,虽然不积极吧,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所以绝大部分人都在犯困睡觉。
毕竟犯困是不可控因素,他们可没有消极对待。
在这种所有人都在走神的氛围中,阮唐抬着沉重的眼皮,发现旁边林郁琛好像还很清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讲台。就是眼皮冷冷的绷着,嘴角下压,浑身上下都写着情绪不对。
阮唐摸出手机给江苑发消息。
阮唐:完了,琛哥还在生气。
江苑:怎么说?
阮唐:瑾哥坐他后边,他一上午头都没往两边偏过,我看他脖子都僵了,这不是生气是啥?
江苑:那怎么办啊……
阮唐:还能怎么办?只能让瑾哥自求多福了。
余瑾怀松散地耷拉着眼皮,跟别人躲着睡觉不一样,他睡得光明正大,双手抱胸懒懒地偏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一点眉眼。
优越的鼻梁嘴唇脸部轮廓清晰的暴露在周围人眼中,旁边好几个其他学校的oga全程都没听见台上在讲什么。
手机振动了下,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懒懒地掀开眼皮看了眼。
阮唐:瑾哥,昨晚你跟梁芮在教学楼下约会的事情,琛哥知道啦。
y:?
阮唐:我觉得他情绪不太对,你悠着点儿啊。
余瑾怀抬眼看林郁琛的后脑勺。
好几分钟,一下都没动过。
本来没觉得,现在他也觉得这人情绪不太对。
林郁琛双手交叉搭在腹部,从余瑾怀这个角度看,他左手指尖松散地垂在身子右侧,干净修长,有着少年人的那种清瘦骨感。
余瑾怀盯了一会儿,伸手很轻地拨了一下。
这人指尖敏感的蜷了下,一点一点收拢,最后握成了拳头。
没回头骂人?
余瑾怀意外地挑起眉,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小声说:“琛哥,牵个手吗?”
大礼堂内上千人,座位安排得很紧密,没人发现这个角落的动作。
林郁琛心不在焉的看着讲台,眼神却没有聚焦,碰到手指时倏地回神,现在又愣在了余瑾怀的声音里。
“遵医嘱,偶尔的肢体接触,能帮助脱敏。”
余瑾怀的话跟下蛊般往他耳朵里钻,林郁琛愣了好一会儿。
眼前的人没有动静,正当余瑾怀以为这人真的在生气时,对方垂在身侧的拳头忽然重新散开,冷酷的后脑勺终于往这边偏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