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原本还在安然看戏的纪长泽听了这话,立刻大吐苦水:
“原本我还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不错,这几日跟着几位姐夫四处游玩才知晓,我这驸马还不如平民。”
“人家平民若是想要人伺候,还能买几个丫鬟呢,可我呢,家中一共就九公主和她的宫婢两个人,我今日说想买个人来伺候,九公主还不同意。”
是嘛。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九公主她脾气再好,那也是个公主,怎么会允许丈夫身边有个千娇百媚的丫头呢。
只看五公主,她若是见了五驸马身边有个女的,不管是三十岁还是十三岁,看过去的眼神都能直接把人给活吞了。
善妒就好,善妒,他们才有机会在九驸马耳边煽风点火,让他对九公主有意见。
五驸马顿时表现的比纪长泽还要生气:
“太过分了!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不让驸马身边没丫鬟伺候吧?!如此善妒!亏的九驸马你方才还说她性情温柔!”
三驸马很努力的克制,但在听到这话后,还是忍不住用着古怪的视线瞥了“自从娶了公主身边就连母蚊子都能被赶的远远地”的五驸马一眼。
纪长泽倒是很给五驸马面子,立刻来了状态,一拍桌子:
“可不是吗!我只是想买个人,帮着操持一下家务而已,难道我会是那种买了丫头然后起什么坏心眼的人吗?我不是啊!”
三驸马五驸马:呵呵,信你才怪。
他们以己度人,被公主这么看管着,简直恨不得乔装打扮去找女人了。
九驸马说他想买丫鬟只是为了操持家务?
骗鬼去吧!
两人心中不屑,面上却都纷纷露出同情相信之色:
“自然,我等当然相信九驸马的人品。”
“是啊,九公主身为九驸马的妻子,却不相信自己夫君,真是让人唏嘘啊。”
纪长泽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模样,满脸苦笑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谁说不是呢,我说买的时候,她还拿家中银钱不够的话来搪塞我,银钱再不凑手,买个人的钱总是有的吧?”
见他喝完了一杯酒,三驸马立刻热情的帮他满上:
“可不是,我们堂堂驸马,怎么会钱不凑手,九公主这话定然只是托词罢了。”
纪长泽摇头叹气:
“就算是知道她这话只是托词,我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明明家里钱不够还非要买个丫头回来,那样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眼见他满脸的“啊我好失落好难过好想不开啊”,三驸马和五驸马对视一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色。
三驸马不动声色的接着为纪长泽倒酒:
“九驸马你就是太老实,要带着丫头回家又堵上公主的嘴还不简单?你直接买个丫头,回去告诉公主是别人送的,你不好不收不就好了。”
纪长泽照旧是摇头:“你当我没想过吗?我当然是想过的,可不行啊,家里的钱财都在公主手里,我根本没钱买丫头。”
“诶!!!”
他仰天长叹:“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今竟然连想买什么人,在院子里放什么人干活都做不了主,我这不是比废人还要废人吗?太监怕是都要过的比我自由。”
正酝酿台词的五驸马:“……”
虽然九驸马是在说他自己,但总有种被骂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强行压下这种莫名冒出来的情绪,对着纪长泽道:
“不过就是没钱而已,这有何难!我这里有个丫头,直接送给你就是!”
“真的?!”
纪长泽惊喜望向他,但随即又犹豫下来:
“这,这不好吧,若是我带着丫头回去,公主生气怎么办?毕竟是公主,我可不好忤逆她的。”
“怎会!公主与你说是家中银钱不够才不买丫头,你既然没花钱带了个丫头回去,她又有什么理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