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我这不是回家吗?”
纪长泽一边走,一边笑着与他说:“我身子弱,体质虚,走路实在是撑不住,轿子又闷热,冰块又取不来,所以我还是回家去吧。”
“咦,你跟着我干嘛?不用跟不用跟,我不需你伺候的,你回去帮我与三驸马五驸马告罪,就说下次天气凉快了再聚吧,让他们好好玩。”
马英:“……”
要是九驸马真今天不去了,那他家主子今日要损失多少啊。
“九驸马留步!”
马英拦住纪长泽,干巴巴笑:
“奴才做不了这个主,这就去请示一下主子,还请驸马稍等。”
纪长泽一听,脸上先露出了迟疑神情,接着才点点头:
“那也行,我就在这一边喝凉茶一边等你,不过你可要快些回来,外面这么热,若是等了许久你还没回来,我就回家去了。”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马英听出来了。
到了家,就算是轿子来了,纪长泽也不会出来了。
马英连连点头:“是,是,奴才一定尽早回来,还请九驸马在此处等等。”
纪长泽这才坐下来,要了一壶凉茶,一副打算慢慢喝茶等待的模样。
马英生怕自己回来的慢他再自己回家去,也顾不上天气热,一路上跑的飞快。
进了天河楼,因为一身臭汗帽子也歪了看着十分狼狈,天河楼新来的小二还险些上前赶人。
好在有老小二在,认出了这是三驸马身边小厮,赶忙拽住新小二,马英这才得以顺利上了二楼。
楼上,三驸马和五驸马正笑着说话,时不时再看一眼楼下唱着的戏。
气氛正好着,马英就上来了。
三驸马一眼看过去,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这是怎么弄的,竟搞成这种模样。”
马英是他的小厮,在外面也代表了他的脸面。
他一身狼狈,旁人只会嘲笑三驸马。
马英连忙戴好帽子,小心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重点突出自己为了不耽误三驸马交给他办的事,一路冒着天热飞奔,这才搞得这样狼狈。
“什么?!!”
三驸马手里端着的一杯茶直接就重重落在了桌子上,溅出不少茶水。
旁边伺候的另一个小厮赶忙掏出手帕去小心擦拭他的手。
“我约他来,他竟还敢嫌热,这乡下来的贱民,不过是运气好才成了驸马,现下还敢跟我拿大了。”
见他气的脸色涨红,五驸马不紧不慢喝了口茶:
“我瞧着倒不是拿大,只是吃不得这种苦头罢了,那九驸马是个什么样子你也清楚,对着你我二人向来是亲热的,约的又是天河楼,要不是实在身弱,他是万万不敢推拒的。”
三驸马冷笑一声:“可他还是推拒了。”
“照我说,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还要我们几个天天陪着他演戏,直接打断他一条腿,或者打死也行,九公主没了驸马,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他说了一番打死当朝驸马的话,马英与五驸马的小厮却都垂着眼当做没听到,脸上一丝诧异也没有。
显然,这些话三驸马以前没少说。
五驸马放下茶盏:“你总是这样沉不住气,公主的吩咐你忘了吗?若是真打残了他打死了他,九公主没了驸马,陛下必然会想送她出去和亲,到时公主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
三驸马顿时不说话了。
他们凤国权贵不兴寡妇再嫁,但其他国家可不是。
许多国家里,嫁了好几次的女人都能当皇后。
陛下虽然厌恶九公主,但也正是因为厌恶,他不会舍不得将九公主送出去和亲。
而若是九公主真的翻了身做了其他国皇室的妻子,他们的公主妻子必定要大怒,将罪责怪罪在他们身上的。
“既是要磋磨九公主,为何不从她自身下手,还要我们绕这个圈子,陪着那一个乡下人吃饭看戏,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