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相当得意:“我赌赢了。”
“但我并没有跟你赌。”潘义成提醒,“她醒来也是通过医院抢救,没有改变你无证行医的事实。”
“啧。”
谈暮星进屋跟楚千黎相见。
黄仙望向旁边一动不动的潘义成,疑惑道:“你不去吗?”
潘义成全程站在门口,他明显也很担心,现在却没有过去。
“做事要看时机,我晚两分钟去。”潘义成摸摸鼻子,又道,“所以甬道的壁画究竟写着什么?”
“不知道,但我猜跟你们凡人的决定有关,所以把我踢出来了。”黄仙道,“不管是什么仙家门派,总会有相似的地方,不是神仙形象,就是修行理念,连相隔甚远的人都能有相同的遭遇……”
“即便是毫无信仰的凡人,没有相关的修行过程,偶尔也会灵光闪现,甚至让他自己都感觉神奇,壁画记载的就是这些共通内容。”
潘义成一愣:“你是说集体潜意识吗?”
“……”黄仙茫然道,“什么叫集体潜意识?”
潘义成作为大学教授,他为文盲狐答疑解惑:“人类进化过程中无数同类经验的精神沉淀,以一种不明确的形式潜藏在每个人心里,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被个体发现,却一直无形地推动或制约每个人。”
黄仙满脸懵逼:“……说点狐狸听得懂的话。”
潘义成摸摸下巴,他和蔼地思索:“如果使用集体潜意识理论,那连出马仙都能进行解释,毕竟狐仙等形象也算常见象征,可以说是人类潜意识的表达。”
“我是货真价实的狐仙!”黄仙震声,“不要科学,不要科学,你简直比臭道士还冒犯狐!”
道士们好歹站在道教的角度否定出马仙,潘义成居然站在无神论角度否定出马仙。
病房内,楚千黎经历复杂检查,确定她的身体没异状,让医护人员们格外惊叹。他们最担忧的是脑死亡,毕竟是不可逆的伤害,但她溺水时好像很放松,免去不当挣扎带来的风险。
医护们忙碌完就先行离开,他们到外面跟潘义成交流情况,门外的另一人走进来。
楚千黎抬眼看清来人,她瞬间眉飞色舞,惊喜道:“星星。”
谈暮星踏进屋里时,他看到重新醒来的她,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或许是暗河边冰冷安静的她印象过深,再次目睹她如此灿然、欢欣的表情,甚至产生坠入梦里的错觉,让他怔怔地不敢相信。
楚千黎不解地看他站在原地。
片刻后,谈暮星垂眸,轻声地开口:“是真的吗?”
“什么?”
“……你那时说没有遗憾了。”
他推测她提前就预感到什么,所以才说出宛若告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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