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害怕,是孱弱的小动物对天敌的警戒心。
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叔叔。。。。。。你、你好了吗?”
褚疏呈察觉到她的推拒,故意道:“还没有。”
苏嫱有些想哭,但她忍住了。
既然已经说好了要当褚叔叔的“血包”,就不能半途退缩。她硬着头皮将衣领扯下,故作坚强道:“叔叔,那你再吸点吧。”
如此诚实的模样,瞬间门就激起了男人的肆虐欲。
太乖的女孩会吸引变态,苏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幸而变态还有些理智,恢复了清朗模样的褚叔叔,十分克制地拉回她的衣领。
“跟你开玩笑的。”
“我已经好多了。”
苏嫱猛地松了口气,松完又害怕自己的表现会让褚叔叔误会,于是无措地低下脑袋。
恰是这个动作,让她看见了男人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手掌——上面沾满了水夜,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涎水,甚至连那串佛珠,都变得湿漉漉的,在烛影里泛着水光。
年轻女孩的薄脸皮瞬间门变得通红。
她不敢抬眼,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串佛珠:“叔叔,我给你清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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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褚疏呈盯着她的饱满额头,发现她羞得连锁骨都变成了粉红色,像只鹌鹑一样缩成一团。
真是可爱。
还惹人想要欺凌。
“嗯。”
他松开手腕上的佛珠,任由女孩将它紧紧地抓在手里。
苏嫱的手指被沾湿,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有多么地失控,蹲守后羞耻得无地自容。
“既然叔叔已经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再发病,再跟我说就好。。。。。。”
“清蒸大龙虾”说完,就闷头闷脑地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逃去。
褚疏呈看着她的背影,僵牙隐约又有想要冒出的迹象。
不想让她离开。
但又不能吓到她。
本能与理智的挣扎间门,苏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
若是有人站在亭楼外,一定能看见苏嫱落荒而逃的背影。
像在半空中舞动的风,飘回了自己的住处。
直到瞥见大厅里的钟,才意识到时间门整整过去了五个小时。
苏嫱愣住了。
她在褚叔叔的亭楼里有待那么久吗?为什么她感觉才过了半个小时?
总不能是因为沉浸在被吸血的状态里,忘记了时间门的流逝?
算了,想不通。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清洗佛珠,再不洗干净,她恐怕看到它,就会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龙水头里流出的清水源源不断地冲刷着檀木珠子,将黏糊糊的泪水与涎水冲洗得一干二净,在这个过程中,苏嫱不由自主地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褚叔叔的手掌也被她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