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最终涕泗横流的选择了求饶。
“我去洗碗,我这就去洗碗,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张黛放起自来水,用冰冷的水流泼了泼镜子里面年幼的脸庞。
她离开卫生间,走向了厨房,在赵熹微提心吊胆的注视当中,拿起刀,掂量了几下,朱家的刀是那种厚重的大砍刀,能拿来剁骨头的那种,并不轻巧,她很快放下,又将厨房里的东西一一拿在手中掂量,当她离开厨房时,手中提着的,是一口铁锅。
推开卧室的房门,朱义伟睡得正香,四仰八叉,酒精散发出来的热量,让他赤着上半身,也热气惊人,张黛,或者说朱秀,举起了手中你的铁锅————铁锅和头颅碰撞的声音悠扬。
朱义伟惊醒,然而他近乎来不及躲避,铁锅再次砸下。
——又是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在深夜里响起。
一下比一下急促,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你疯了!”他试图去夺走女孩手中的凶器。
然而他被敲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再加上酒精作祟,竟是无力反抗。
而挥舞着铁锅的女孩双手高举,眼神平静,像是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
他终于也被打的涕泗横流。
以为女儿被鬼附了身。
“秀秀,秀秀,你醒醒,我是你爸爸啊,你要杀了爸爸吗?”
‘“我错了,我错了,爸爸错了,爸爸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你不是想要零花钱吗?爸爸的裤子里有钱,你全都拿去吧。”
朱秀充耳不闻。
直到沈玉珠回家,冲进门,见到眼前近乎惊悚的一幕。
“你要做什么?”
她尖叫着问道。
女孩歪歪头。
“他要杀了我。”
“所以我要先杀了他。”
沈玉珠闭上眼睛,泪水无声落了下来。
“对不起。”
沈秀的声音在赵熹微耳边响起。
“你听见了吗?她竟然在说对不起。”
“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对待朱秀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