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怔了一下,随即又一脸坚定道:“父皇,您的意思儿臣明白,但那是二皇兄的血脉,儿臣实在不忍。而且,他们现在被圈禁,什么也做不了,若是您还不放心,那就等侄儿成。人后,将其远远地打发到外地谋生便是,总不至于真要流放到边塞,那也太苦了。”
景文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小五,那依你之见,这福王府里的一众家眷当如何处置?”
“回父皇,依儿臣之见,未曾生养过儿女的,或者说是并未有孕的女子,都可遣散出去,若是不愿意走的,留下也无妨。至于其它人,就暂且养着他们也无妨。您是明君,也是一位父亲。我知道二皇兄做出来的事让您伤心了,但是他的儿女们还小,没必要罪及幼儿。”
“他们到底是福王的血脉,若将来有一日福王旧部找到他们,想要立其中一位为主呢?”
五皇子摇头:“福王旧部本就没有多少人,况且二皇兄勉强沾上的兵权,也并非是真地效力于他。只是一些文人的话,成不了什么大器的。”
景文帝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他这一说法,但还是没有表态。
五皇子走出大殿后,只觉得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这位父皇啊,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
他若是真地想要把福王的家眷都处置了,估计父皇又要说他冷血无情,丝毫不念及手足之情了。
唉!
五皇子也愁呀。
他的确是想坐那个位子,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么难熬呢?
稍有不慎,只怕就将万劫不复呀!
两天后,圣旨下达福王府。
未曾生养过子女的女眷都被放出,可自由选择是否归家。
郑婷婷也被放出来了。
她双眼迷茫地看向四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不蠢,福王事败死了,她的娘家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她从那些侍卫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父兄下狱的消息,她除了大哭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郑婷婷在想,她要不要回郑家呢?
还没有有个决定,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婷婷!”
郑婷婷回头,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都在,一时间泪如雨下,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母亲!”
郑婷婷当初带进福王府的丫环嬷嬷,如今还有四个,也算是不错了。
郑显一家彻底地离开京城,他们的宅子挂到牙行之后,一座五进的大宅院,也只卖了两万两银子,这个价格属实不高。
但是郑显也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现在没有资本再跟人家斗了。
认命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套宅子被人买下后不到一个月,就被人送到了谢修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