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嗤”了一声,蔑视地瞥着盛容煦,“大皇兄,没想到你竟喜爱这等幼稚的奶娃娃,怎么,晚上搂着她睡,会别有一翻趣味儿么?”
语气之中,竟有几分难以置信的嫌恶之感。
盛容煦是什么人,焉能被他如此轻易就激怒了下,当即便是把袖内的玉扇展开,轻轻扇了扇。
他不说话,只拿眼睛瞅着寒薇薇。
寒薇薇也瞅着盛容煦。
俩人都在等着对方,反击盛夜南,结果场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而盛夜南,说这话便是要羞辱盛容煦的,结果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被羞辱的人,完全没把他放进眼里,更遑论是反驳他所说的话。
更可恶的是,面前这一大一小,眼神交错着,居然自成气氛,倒是他自己,成了碍事之事。
“哼!”
盛夜南反而有了一种被忽略之感,心下大感无趣。
当即愤愤一甩袖子,他便要离开。
“莫非顾臻臻之死,也有五殿下你在其中一份使力?”
陡然间,听见身后传来寒薇薇的声音,令得盛夜南步伐一顿,须臾便转过头来,眉目贵极,逼迫地盯向她:“你说本皇子什么?”
盛容煦把奶团子护进怀里,冲盛夜南回视过去:
“顾相与钟府,都是五皇弟你的左膀右手,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让他们自相残杀,还因此害死了顾臻臻……莫非顾臻臻不从你,你便下了毒手么?哼,你现在连三岁小娃都要威胁,当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
周围的人也不少,俱是将这些话听了进去,一双双眼睛皆是朝着盛夜南看了过来。
大家都知道了,这位是五皇子殿下。
而且竟然干了如此多的事?
“你不要胡说!”
盛夜南大怒,这盛容煦分明是想败坏他的名声。
“怎么,五皇弟难道你连狡辩都不想了么?”
盛容煦咄咄逼人的语气令盛夜南怒极反笑:“清者自清,大皇兄,你曾经身为太子,却是落到这般田地,莫非还有资格教训我么?这皆是因为你行事欠妥,身在东宫,却难有功绩,使得朝堂动荡,你这般恶行恶样,还意图怨到别人身上么?!”
他是真的动了怒。
但更令他可气的是,盛容煦被他如此一番怒怼,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转过头去,便与那奶娃娃说说笑笑去了,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这一下,盛夜南被气得不轻。
恨不得拎住他们,暴打一顿。
而盛容煦在说出那番话以后,便不再争执下去,因他目的已然达到。
把盛夜南也扯进这场争斗的旋涡。
他盛夜南不能光看笑话啊。
“哼。”
盛夜南再度感到无甚趣味,气乎乎地甩身离开。
而他这般盛怒离去,落在看热闹的众人眼里,却是变成了另一种“灰溜溜”战败而逃之感。
百姓们自然不敢议论。
但盛容煦早就有准备,命人装扮成百姓的样子,然后便是一番对今日之事的大肆宣扬。
“不能只让五皇子看戏,得将他拉进来,这趟浑水,大家都要沾惹在身上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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