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带过去,十万能换到吗?”这次见母亲,他还想多留点钱给她,毕竟身在异国,多点钱他也好放心。“你疯了吗?十万?那可是英镑啊,十五倍,汇率是十五倍!”明子安跳了起来,激动的脸都红了。周明拿起了地上的包,从里面摸出了两只盒子,这是他特意请老中医给放的,包装好了才能卖出价啊,老中医全程流着口水,愣是被他无视了。“这两只够不?”盒盖打开,明子安顿时愣住了,上次他也送了一根给自己,如果论个头的话,这就是爷爷,哦不,是祖爷爷呀,别说两根了,一根应该都够!”“后天有个拍卖会,正好可以收英镑,现在报名应该来得及,你等等啊,我去打个电话,对了,两根都要卖吗?”“对,我要用钱。”第二天的拍卖行,周明并没到场,毕竟身份太敏感了,到了晚间,舅舅连饭都没吃,拉着他就进了书房,“一根一百五十万,卖了三百万,这是二十万英镑,也好拿一些。”一只小黑箱就装下了,舅舅刚合上,它转眼就消失了,“你,你又来了,藏到哪里去了?”“不是告诉你了?我学了很多魔术吗?放心吧,这些钱很安全。”“你学了日本的隐术?”周明好笑的看着他,“人家那是隐身术,不过也大同小异吧,”见他不愿多说,明子安也不再问了,而是说起了票的事,“买到了明天的飞机票,这是三本护照,拿着它就能过海关了,”周明知道,这是从黑市买的,绝对可以以假乱真。“那我们明天就走了,回去的时候,不一定从这里走了,你跟舅妈一定好好保重,再过十几年,你们也能回来走走。”八十年代中期,国家就开始欢迎港商来大陆投资,到时候舅舅他们也能回到燕京看看,毕竟曾在那里住过。第二天他们上了飞机,周明和王芳还好,可钱来是第一次上天,从开始的新鲜感,到爬升时的不适,整个过程都在兴奋之中。“大明,原来坐飞机是这个感受呀,现在就像坐在车里,不对,比车子还平稳呢,哇,外面全是棉花。”好在他坐在窗边,声音也很小,周明都想伸手捂嘴了。“平静,平静一些,咱们要坐十四个小时,有的是时间看风景。”也就是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因为有时差,抵达伦敦时才傍晚,虽然飞了十四个小时,可时间才过去了六个小时,全程都是白天。“嗐,咱们一坐火车就是一两天,还有两三天的,这才多久啊,”他们说的正热闹,一抬头,乘务员推来了餐车,原来要开饭了。“一人给发一份吗?连钱都不要?我靠,这就实现了共产主义?”“屁,票钱里带的饭,你以为人家白给呀?”王芳实在看不下去了,爆了一个粗口。“嘿嘿,我以为不要钱呢。”餐饭很丰盛,有饭有菜有小点心,还有甜甜的果汁,王芳还要了一杯牛奶,“可以两种都要的。”她提醒钱来,果然,那家伙美滋滋地喝了两杯,“芳姐,你怎么什么都懂啊,到底在羊城呆久了。”“有了这次经历,你也会懂很多,这些都是经验,可以亲身体验,也可以听人家说呀。”飞机在几千米的高度飞行着,机舱里的人大多昏昏欲睡,钱来却一直看着窗外,周明沉默不语,心里却很复杂,“别想那么多,阿姨,她要是认出了你,一定比你更激动。”王芳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小声安慰着,“嗯,我能理解,只是,前世她并没有回来,”这是周明第一次谈起前世,哪怕在王芳坦白之后,他也没有多说,“别想了,很多谜团都会解开的,你要向前看,”“我换了很多英镑,除了给她留一些,你如果看上啥了,咱都买回去,听说,这里的棉布很好看,”王芳扑哧一声,又赶忙捂住了嘴巴,“不怕人家笑话呀,来这里买布,你外汇多的咬手吗?太浪费了,”“如果有时间,我还想去趟瑞士呢,你忘了,咱们还有存单呢。”都是不记名的存单,拿着就能取现金。“先完成任务吧,现在还没有欧盟,去瑞士也要签证的。”两人说了一会话,转头一看,钱来已经睡着了,再新鲜也敌不过睡神。当外面的天渐渐暗了,飞机开始下降,很快便看到了地面的灯光,比起国内来说,到底繁华的多啊。“将来,咱们国家会更好。”王芳轻声说道,钱来以为是美好的愿望,只有周明知道,那就是事实。“出了机场,会有人来接,到时候注意查看接机板,他写的是护照上的名字,从这一刻起,咱们就是皮特周、威廉曹、缇娜王了。”“这种中外结合的名字,他们真的认吗?”“百分百认。”果然,一出机场,便看到一个大大纸牌,上面写着皮特周三个字,还是纯中文的,“大哥,让你久等了!”周明他们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那人看了他们一会,才确定是自己要接的人,“叫我小刘就行,有人付了钱,请我来接你们,走吧,旅馆已经订好了。”来人开了一辆小车,他们有三个箱子,后备箱太小,只好抱了一只在身上,好在箱子不算大。““抱歉,没想到这么多行李,应该开辆大点的车,”小刘很客气,国语很标准,看年龄只有三十来岁,应该是台湾那边过来的,因为太过敏感,三人谁都没说话,没想到,车开到一半,他开始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周明静静的听着,原来在用密码交谈,他也没有太惊讶,也用密码对答如流。“终于接到你们了,别怪我们小心,这个月已经接到三拨假的了,”“你们暴露了吗?怎么会有假的?”“也不算完全暴露,只是对方在试探,试图找出咱们来,”“你是台湾的吗?”王芳忍不住,终于问了出来,:()重回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