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速度则更快,更像是一种空间穿梭之类的能力,只用了几秒,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也消失在了林的“感知视野”之中。
之后东半区的病区爆发出一声短促的男声尖叫,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然后就是野兽进食般的声响。
林停住了了追逐的脚步,转而去了一楼。
前台老头正从东半区的过道拐出,携了一身雾气而来,手里提着一盏不合时宜的油灯。
两人就这么打了个照面儿。
“怎么还不睡,年轻人。”老头沙棱棱的声音,他的头像猫头鹰一样歪着,可能是角度太大,歪着歪着就掉了一下,只得用手迅速扶正。
林也同方向歪着头,观察起对方来。
“睡不着。”
老头用眼神扎了林一眼,嘴里咕哝着:“晚上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屋里入眠得好。”他转过身,拐向前台,把手里奇奇怪怪的油灯挂在了挂钩上。
挂钩附近的沉雾被驱散了几许,照亮了一小片黑暗。
这灯的材料不一般,林想。
东半区的病房一阵骚动,惊叫的人声夹杂着拉动桌椅的声音。
“哦哈,天……这是什么?!”
“他怎么了,还活着吗?”
“这怎么可能还活着。”
……
林静静地听着这些动静,前台的老头行动一顿,继续蜗牛一样缩回自己的休息空间去了。
林分明看见,他的脚底是一串从东半区延伸到前台的血脚印,待他重新看向地板之后,那串鲜红的脚印又不见了。
好像适才所见都是幻觉。
次日。
傅博士从自己寝室出走,借宿到他人房间,但终究没能逃脱魔掌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在这样一个信息闭塞的地方,唯有生命的流逝这一信息在某种程度上是对所有人绝对公开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人们看到卢昌平从印有血手印的房间毫发无伤地出现后,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卢昌平本人甚至为没有见到“怪物”真容而略感遗憾。
脸上挂着明晃晃的黑眼圈,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朝着食堂去了。
“卢大师,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吗?”
卢昌平摇了摇头,他晚上兴奋地等了好久,最后才勉强睡了一阵,这会子精神正不好。
“我也想碰见点什么,可是没来。”
“好像有什么动静,但是什么都没有。”他说。
还有他好像听到对面寝室的门开了,吱呀一声,但是他看了看毫发无损的林,还有甚至有点活泼的林思齐,这两个年轻人,把这句猜测的话吞了回去。
餐厅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还有着消毒水的味道。
厨师是个矮胖的,拿着个大勺子,凶神恶煞地给人盛饭,好像随时都能抬起勺子给人做个开颅。
林拿着餐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后厨燃烧的火光,和灶上咕嘟嘟的盖着盖子的锅子。
今天素材供应的是,一些奶香馒头,普通的南瓜粥,不知怎的,林总想来点切达起司,喷香的鳗鱼饼,他要了点馒头和粥,付出了15点点数。
“今晚会很忙吧?”林和厨师搭了这样一句话。
厨师下意识想搭话,不知道是不是顾及自己凶狠的人设,最后还是把抬起的唇角掖了回去。
旁边没有其他人,林微微低头看着自己餐盘里的馒头,缓声说道:“不管你和ta签订了怎样的协议,这份协议最终都无法兑现,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一个,而我已经找到了办法。”
:()最终序列:星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