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地被掌控的感觉,让阮闵钰心里有些不高兴。
他眨眨眼,看不清,只能小声抱怨:“别晃,都看不清你了。”
裴临溪的手指按在阮闵钰下唇,沙哑地说:“那怎么能行?标记就要标记彻底。”
上次在山洞里阮闵钰的假性易敏期让他的标记也没做彻底,这次分离后裴临溪更加不想错过。
殿下第一次临时标记是他,第一次彻底标记也要是他。
裴临溪突然想起什么,挺直脊背问:“北茶对你做了什么?”
“北茶……?”阮闵钰眯着眼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撇嘴说:“他是个疯子,他说让我做他花苞的爸爸,还要给我结小花苞,可是我是alpha,和他根本不可能呀,而且他还,他还,说什么要授粉……”
酒精催发地他越发敏感,阮闵钰越说越委屈,实在是憋不住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裴临溪眯着眼睛,“您标记他了吗?”
“标记?”
阮闵钰像是对这个词非常陌生,念了一遍后呆呆地说:“没有,没有标记,他是花啊,但是他让我授粉了…”
阮闵钰举起手,模仿了一下北茶授粉的过程,裴临溪面色青黑。
他保护的殿下居然被玷污了,裴临溪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北茶撕碎。
但是阮闵钰鼓着腮帮说:“还好程熙止和戎无来了,不然我肯定被北茶吃掉了。”
“程熙止…”
提到这个名字裴临溪更加气愤,“殿下不会还记挂着他吧?他可去了别的地方,一年内别想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他不会回来了吗?”
“会回来,但是他再回来,您已经和我结婚。”
裴临溪笑得像个得意的狐狸,看着平躺在枕头上的阮闵钰,“你和我婚约明日会到,你不会拒绝皇帝的赐婚吧?”
阮闵钰无比震惊,连酒劲都消退了一些,睁大眼睛看着裴临溪。
“我和你吗?我要娶你?!”
阮闵钰微微起身,引得裴临溪也跟着动。
幻想这裴临溪穿上婚纱的样子,阮闵钰感觉自己鼻头一热。
裴临溪思考片刻后回答:“殿下不介意的话,我娶您相信别人也不会有异议。”
阮闵钰又开始幻想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违和啊?可是他是alpha啊!
裴临溪问:“什么婚纱?”
阮闵钰捂住嘴,他竟然无意识说出自己想的事情了,醉酒害人啊。
裴临溪歪头按着阮闵钰的肩膀,后来翻身把阮闵钰团进衣柜里的女仆装拿了出来。
阮闵钰羞舌头都打结了,和裴临溪着急地说:“你那这个干什么?!”
“殿下既然想不出我穿婚纱是什么样,这个也能提供一点思路。”
裴临溪目光沉沉,阮闵钰脸热到极致,用手降温还是发烫。
“殿下,看着我,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裴临溪甚至自己带上了猫耳。
“不要。”
阮闵钰拒绝。
“真的不要嘛?”
“…不要。”
“那就算了。”
阮闵钰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有点后悔。
裴临溪沉下声音叫他:“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