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里不是号称比医院还好吗,怎么还是留疤了?”
“无所谓,战士总要带上伤痕。”
“在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阮闵钰不可置信地问:“难道是裴临溪?”
程熙止不回答,眼神却已经给出答案。
阮闵钰捏紧拳头,“我还以为他没有恶意……”
阮闵钰的悲愤取悦了程熙止,程熙止伸手轻轻捧着阮闵钰的侧脸,“他只是恨极了我,所以无所不用其极,你可——千万不要恨他啊。”
阮闵钰抬起头,“你不用为他辩解,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程熙止给护士一个眼神,她动作迅速地为阮闵钰摘除所有数据线。
阮闵钰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程熙止摇摇头:“没有。”
当然不能有别的办法,就算有,程熙止也不会去做。
一道疤痕,换阮闵钰的关系,还有阮闵钰对裴临溪的反感。
太划算。
程熙止恨不得让这道疤再深一点,这样才能让阮闵钰更加厌烦裴临溪。
阮闵钰还是没办法放下,把程熙止看了又看。
阮闵钰:“那裴临溪现在在哪里?被抓起来了吗?”
程熙止摇摇头,阮闵钰瞪大眼睛,愤愤不平地说:“伤了你他还能安然无恙吗?”
“这些事情太复杂……”程熙止垂下眼眸,像是说到一些伤心事。
“太可恶了。”
程熙止释怀地说:“殿下能心疼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别的人和事情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
阮闵钰张嘴想要再多念叨裴临溪两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好像和大脑协调不了,骂也骂不出口,只能气红了脸。
程熙止的目的已经达到,带上笑容和阮闵钰说:“别气了,都过去了。”
阮闵钰看程熙止表情没有别的情绪,才稍微安心。
“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熙止把阮闵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视线放在阮闵钰的双脚上。
阮闵钰知道自己穿了一双非常“猛男”的袜子,动了动脚趾,和程熙止说:“你虽然记住我和你说的事情,但是这种袜子我穿着有点不太合适啊,这样太粉了。”
程熙止:“我?”
“对啊,护士说这不是医院的,难不成还有人专门潜入我的病房,就为了给我穿一双袜子?”
阮闵钰说着说着,把自己都逗笑了。
但是看到程熙止的表情微变,阮闵钰又停下笑容,钝钝地问:“你怎么了?”
程熙止挤出笑容:“没什么,只是在想下次带白色的袜子可以吗?”
“我就说是你吧,你还不承认。”
程熙止点点头。
阮闵钰举起双手十指,在程熙止眼前晃了晃。
“不过还有一点你得加油,你看这个包扎得多好,你也要学一学,不是为了我,我是怕你以后受伤了,也要在伤口上扎蝴蝶结呀。”
阮闵钰白嫩的手上包着白色的修复贴,每一条都仔细修剪过了。
这种材质程熙止知道,材质非常软,而且一旦贴错就不能改正。
但在阮闵钰手指上的这些却贴得非常服帖。
程熙止没有告诉阮闵钰,昨天凌晨他们匆匆赶来,康复院的医生只在他眼皮底下做了最简单的筛查,护士是第一个进他病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