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浓郁的花香朝四周散开,这香味足以铺天盖地,可见最中心会是怎样的集中。
思羽捂住鼻子,摆着手将周围的空气挥散:“这也太香了吧?”
柏雾警惕地站起来,环绕四周既没看见阮闵钰,也没看到裴临溪,就连北茶也不见了。
这个味道柏雾并不陌生,他瞳孔放大,低声喝道:“糟了!”
柏雾快速掩住口鼻,迅速观察着附近有没有不一样的色彩出现。
柏雾按住思羽和和李绯山,自己顺着气味前去。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阮宝去哪里了?裴临溪跟着吗?
下一秒他就看到裴临溪横卧在地面上,双目紧闭表情惊骇,犹如看到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裴临溪双手用力向上举着,手背青筋尽显,整个人都紧绷着,嘴里喃喃自语。
柏雾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裴临溪已经是这幅模样,自知阮闵钰定也不会安全。
眼前没有阮闵钰的影子,只有几十米外的地面有皲裂的痕迹,像是有尖锐的东西从地下冒了出来。
柏雾心急如焚,只能把裴临溪拽起来狠狠摇晃。
裴临溪面色痛苦,晃也无法醒来,柏雾只能一手遮住口鼻,另一只手拖着裴临溪扔到附近的河里。
裴临溪“噗通”落水,居然就这样沉了下去。
水温冰冷,但也比不上裴临溪陷入的这段记忆更冷。
幻觉中的他全身是血,背部全部都是刀疤,但还有鞭子落在他的旧伤上。
蜜色皮肤被抽打得绽开,但是裴临溪却咬牙坚持着没有倒下。
尽管每一次都能让他浑身颤抖,不受控制得牙齿打颤。
在虫族皇宫的星殿里,深黑色的地面上血迹盖满,全部来自于裴临溪的伤口。
他双手被带着倒刺的铁链困住,手腕伤处可见白骨森森,嘴角撕裂,渗出血液。
健美的身躯被折磨地全是伤痕,风吹过都像是在施加酷刑。
【你能活下来本就是陛下恩赐,但你却犯下滔天错误,你可认罚?】
我活下来就是陛下恩赐,我认罚……但我不是有意。
【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重要,你犯了错就要受罚。】
是的,我了犯错就要受罚。
【你的罪孽深重,即便拨皮抽骨也无法洗清。】
是的,我罪孽深重无法洗清。
【陛下已死,无人能救你。你吊在这里受罚百天才能平息怒气。】
陛下没有死,陛下没有死!
【你疯了……】
陛下没有死!
但是没人相信他,裴临溪在这里吊了十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足以让他痛晕过无数次。
每次濒临晕厥都能有冷水浇在身上。
一开始他还能醒来,但是渐渐地冷水不起作用了,就在水里加入别的东西,薄荷、芥末、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