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长时间,白若柳看到人群里的Jessica,挥手叫人过来。
舒芋一点没客气,将已经快晕过去的姜之久推到Jessica怀里,她交代白若柳:“你在这等陈部长,照顾她,处理影响。我头疼,先走了。”
说完不等白若柳答应或拒绝,舒芋转身大步走开,清冷的背影充满了冷漠与无情。
一直走出这道街,舒芋转到胡同里,立即弯下了腰。
她出院不久还未完全康复,动用信息素让她受过伤的头非常痛,整个头部被重物钳子积压一样痛得她无法呼吸。
又逐渐痛到心口去。
她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蹲坐在地上,一阵阵的难以呼吸。
她不懂为什么。
不懂为什么她的行为习惯和身体反应,都对姜之久有那么强烈的情绪。
不懂为什么她在看到姜之久的眼泪和姜之久身体那么不舒服时,她好似感同身受般的疼痛。
更不懂她在听到姜之久呢喃“小香”时,她心里痛到无法呼吸?
仿佛她和姜之久的血液深深连结在一起,互相影响着。
仿佛她对小香恨之入骨。
“宝贝,你可能只是在寻找一个可能会刺激到你情绪的人或事。你失去记忆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任何人和事都处于情绪没有波动的状态?好像连你对白若柳,也只是表面上嫌弃,实际是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甚至对妈妈,你也一样,对吗?”
舒芋思忖片刻,摇头:“没有,对妈妈的感情更深,是有波动的。”
舒母轻轻笑了,继续温柔地安抚女儿:“妈妈觉得那个女孩子可能是你出院后第一个见到的有些个性的人,所以你身体本能地想要和她产生联系。这是大脑对你开启自我冷淡情绪的保护,也就是说,你的大脑现在正在骗你。类似幻觉,但不是幻觉,毕竟你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是吗。至于红裙,你想想,是不是在你看到那个姐姐后,才出现在你梦里的?所以我的建议是顺其自然,恢复记忆这件事,宝贝你不要太着急了。”
舒芋只对母亲说了她认识了一个女生,她在看到那个女生时,情绪波动很大,问母亲认不认识那个女生,并没有说太多。
然而母亲似乎已经想了很多。
母亲说“那个女孩子可能是她出院后第一个见到的有些个性的人”,其实已经很委婉,母亲心里大约想的是:舒芋你见色起意了吧?
看人家女孩子漂亮,你就念念不忘了是吧?
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舒芋坐在沙发上沉默思考。
“小舒芋!”家里阿姨带进来一位女士,女士被她气得不轻,大步走进来喊她:“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面释放信息素!再有下次,我就通报你打架斗殴把你抓起来关两天!”
是社会ABO控制局的陈蓉部长。
陈蓉其实是舒芋的小姨,也是舒母过世爱人的妹妹。
舒芋淡淡地掀了掀眼皮:“记住了,小姨。”
“你每次都说记住了,你下次还那么做!”陈部长穿工作装,脱了外套甩沙发上,撸胳膊挽袖子作势要收拾舒芋的模样:“你就仗着你能力强等级高,没人能管得了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舒芋:“嗯。小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陈蓉:“……”
竟然就这么点头认错了。
这让她很难动手。
陈蓉头痛地坐到沙发上,无奈地和舒母对视。
舒芋就是这样的人,乍看是清冷但温和的女生,也礼貌有加,实际却是冷漠寡情不驯的人,向前细数,只有那么一个人能治得了舒芋。
只要那个人对舒芋说,舒芋你这个月都不许在外面乱来、不要增加小姨的工作量,舒芋就能够乖乖听话。
舒芋就只对那一个人俯首贴耳顺从听话。
奈何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
舒芋倾身为陈部长斟茶,问道:“小姨,那天那个人怎么样了?”
陈部长叹道:“立案侦查有前科,准备起诉了。”
舒芋掀眸看了陈部长一眼,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