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Jessica和老板通完话,回来报告:“白总,老板大约五分钟过来。”
白若柳不动声色地点头,让Jessica去忙,对舒芋解释:“她家老板调的酒特别好喝,跟别人调出来的不一样,别急,等她五分钟,耐心点才能喝到美酒,是吧?”
舒芋坐在高脚凳上,不经意地问:“你常来?”
白若柳说:“偶尔吧,偶尔过来跟老板聊聊。她是一个漂亮姐姐,怎么说呢,超级漂亮,你见了就知道了。”
“Omega?”舒芋问。
白若柳立马举手发誓:“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来追她的,千真万确没追过她,也没撩过她,老板姐姐就是漂亮养眼你懂吗,见了她就心情好,我只是想帮你调节一下心情。”
舒芋不感兴趣:“知道了。”
等老板过来的时间里,舒芋拿出手机专注地翻阅查看这三年来的所有记录。
手机里什么都有,相册、信息、微信聊天记录甚至购物记录都有保存,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可她就是觉得自己忘掉了很重要的人和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这种空白的茫然让她心口烦闷。
舒芋用力按了按心口,不仅烦闷,还有丝丝缕缕的疼痛从这里出现,从她清醒以来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仿佛不断有虫子在啃噬她。
母亲说她可能是想外婆了,外婆就是在三年前过世的,她那时为外婆的过世十分痛苦。
但她觉得不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一个……爱人。
否则自己怎么会突然在某一个瞬间很难过很难过,仿佛弄丢了挚爱。
舒芋用力回想,然而毫无结果。
“白白有阵子没来了,怎么突然过来玩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笑问声穿过人群来传入她的耳畔,嗓音笑意盈盈又娇媚动听婉转美妙,让她心跳漏了两拍。
舒芋手握着苏打水没有抬头,感觉到身后有似玫瑰又非玫瑰的信息素香气向她靠近,越来越重,莫名快要将她淹没。
姜之久手搭在白若柳肩上,看似自然熟稔,其实在竭力控制自己失速的呼吸,她若无其事地笑问:“白白自己来的吗?”
“和朋友,”白若柳看向清冷仿佛对周围无所觉的舒芋,“久姐,这位是我朋友,她生了场病,带她出来放松一下,麻烦久姐给她调杯酒。”
舒芋正沉默着,忽然视线里多了一道红裙身影,随即她下巴被柔软清香的食指抬起。
四目相对,舒芋心跳仿佛瞬间骤停。
面前近在咫尺的女人长了张极其美丽的脸庞,脸上是精致娇美的五官与妆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倾国倾城,眉眼里挑着生动娇美的春色。
舒芋心脏莫名骤然缩紧,而后无法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女人的红裙在她视线里那样明艳,五官妆容那样迷人明媚美丽,她心跳快要冲出胸口。
“好漂亮的一张脸,”女人一双美丽如水的眸眼里好似闪过酒吧摇头灯的粉色水光,女人弯唇笑,接着问她,“妹妹有女友了吗?别误会,你第一次来,姐姐提前问清楚,可以帮你拦一些你不喜欢的人。”
女人声音轻轻软软,像飘走的轻软蒲公英,又似夜里可以摸到的真丝。
让她心跳剧烈得不知所措。
却不知怎么,她脑海里好像突然闪出一个画面。
好像是这个女人与别人也这样说过话,暧昧的,柔软的,如水的。
舒芋忽视自己心里的悸动,强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强逼迫自己推测,酒吧老板大概有很多妹妹,也有过很多女友。
舒芋垂眉收起心里的躁动,淡淡地拂开她手指,身体退开:“麻烦您调酒就好。”
姜之久被拨开手指的瞬间垂下眼。
她紧张了很久,害怕对视到舒芋眼里对她的陌生,害怕被舒芋冷淡对待,终究还是来了。
舒芋刚醒来时,舒妈妈说舒芋记忆停留在三年前,应该不认识她了,她不信,直至此时,她终于在舒芋的淡漠中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