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不是邪祟,而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凡人突然动手。
认物为己,颠倒乾坤。
有形质碍,顺逆由心……
种种桩桩,都是善恶轮回。
“好一个五阴炽盛。”,!
到这么些年的苦楚,唐文采决定不忍了。
他看着那咕都咕都在炉上烧得沸腾热茶,勐然一把掀起,当头向着县尊大人头顶淋去。
“啊……”
一声凄厉嘶吼。
文仲光被烫得如同蛤蟆般狂跳,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他翻滚着,在地上乱爬,恐惧的看着自家书童,尖叫道:“来人,杀了他。”
这简直是防不胜防。
刚刚递过书信,拿起一本诗经,想要强自镇定,淘冶一下情操。
不得不说,县令大人还是很注重个人修养的,虽然巴陵情势十分不利,但他一点也不慌张,想着种种破局良法,想着日后的前途。
没成想,一时没有注意到书童侍墨的举动,就被沸水淋头。
眼见得这水泡就起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心中一片惊惶,这不是破相了吧,以后还怎么见人?
听到县令呼喊,屏风后面闪出几个人影,一人出剑,一人出刀。
嗖嗖嗖嗖,锐风如割。
唐文采的双手双脚被当场砍断,一条人棍出现在书房。
这是文仲光的贴身护卫,身为县令多年,在巴陵县就是土皇帝,也不知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事情,文仲光自然得防着一手。
练出来的死士不说多,十来个还是有的。
这时看到有人伤害他,自然是出手不留情。
文仲光眯缝着眼,面上一片片的水泡肿起,上前一脚踢在书童人棍身上,眼中迸射可怖的凶光。
“谁,是谁指使你来害我?”
侍墨醒过神来,剧痛钻心,都遮掩不住他内心的惶恐:“老爷,我冤枉啊,先前一时昏了脑袋,绝对没有要害您的心思,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求老爷放我一条生路。”
“拖出去,杀了他,不要脏了我的书房。”
文仲光痛得狠了,冷冷下令,还不解恨的怒斥道,差点就抽出剑来,亲自刺死这书童。
很快,护卫就把书童侍墨拖出了房门,一声惨叫传来。
文仲光原地喘了好一会,才醒起要叫来大夫,给自己治伤。
忍着烫伤,处理了小半个时辰,再敷了药膏,感觉舒服了一些,文仲光就感觉很是疲倦,早早的来到静心阁。
这是他十三房小妾居所,刚刚纳的小妾,还没有厌倦。
听着美妾小蝶的软语温存,文仲光气也消了一些,心中邪火冒出,就拉着小蝶开始鼓掌。
一时气喘如牛。
过了半炷香,文仲光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痛苦到了极致的嘶吼。
这一次的痛,比起沸水烫头,更要痛上十倍。
他低头一看,就看到鲜血一片。
自己这段时间最是宠幸的美妾,此时正恶狠狠的拿着一把剪刀,把自己的牛子给剪了下来。
一时血光迸射。
巨大的心理和身体双重创伤,让文仲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