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这水泡就起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心中一片惊惶,这不是破相了吧,以后还怎么见人?
听到县令呼喊,屏风后面闪出几个人影,一人出剑,一人出刀。
嗖嗖嗖嗖,锐风如割。
唐文采的双手双脚被当场砍断,一条人棍出现在书房。
这是文仲光的贴身护卫,身为县令多年,在巴陵县就是土皇帝,也不知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事情,文仲光自然得防着一手。
练出来的死士不说多,十来个还是有的。
这时看到有人伤害他,自然是出手不留情。
文仲光眯缝着眼,面上一片片的水泡肿起,上前一脚踢在书童人棍身上,眼中迸射可怖的凶光。
“谁,是谁指使你来害我?”
侍墨醒过神来,剧痛钻心,都遮掩不住他内心的惶恐:“老爷,我冤枉啊,先前一时昏了脑袋,绝对没有要害您的心思,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求老爷放我一条生路。”
“拖出去,杀了他,不要脏了我的书房。”
文仲光痛得狠了,冷冷下令,还不解恨的怒斥道,差点就抽出剑来,亲自刺死这书童。
很快,护卫就把书童侍墨拖出了房门,一声惨叫传来。
文仲光原地喘了好一会,才醒起要叫来大夫,给自己治伤。
忍着烫伤,处理了小半个时辰,再敷了药膏,感觉舒服了一些,文仲光就感觉很是疲倦,早早的来到静心阁。
这是他十三房小妾居所,刚刚纳的小妾,还没有厌倦。
听着美妾小蝶的软语温存,文仲光气也消了一些,心中邪火冒出,就拉着小蝶开始鼓掌。
一时气喘如牛。
过了半炷香,文仲光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痛苦到了极致的嘶吼。
这一次的痛,比起沸水烫头,更要痛上十倍。
他低头一看,就看到鲜血一片。
自己这段时间最是宠幸的美妾,此时正恶狠狠的拿着一把剪刀,把自己的牛子给剪了下来。
一时血光迸射。
巨大的心理和身体双重创伤,让文仲光欲哭无泪。
“你,你……”
“你什么你,害死了我家父母,我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
说着话,小蝶又拿着剪刀疯狂扑了上来。
所幸文仲光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拳式,平时用来锻练身体,此时危机关头,忍着让人想要晕倒过去的痛楚,在身上付出两个血洞之后,终于把美妾小蝶掐死。
很快,就有大夫过来帮他处理伤势。
包扎,用药,算是稳定了下来。
失血过多,受到双重打击的文仲光,此时已经有气无力。躺在榻上双眼泪流。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但书童拿沸水来烫自己,平时乖顺万分的美妾小蝶竟然如此大胆,不要命也要行博浪一击。
看那疯狂的表现,这两人简直就像是疯了一般。
此时躺在床上,文仲光感觉十分不安全,只觉得这偌大的县衙,处处都是绝地,就连那些护卫死士,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变得有些阴森诡谲。
“快快,叫夫人和照儿过来,守着本官,痛死我了。”
这一刻,他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了。
儿子已经十五岁,雅量高致,幼从名师,已经中得秀才,此时正在刻苦攻读,对父母孝顺,对下人温和……
而夫人呢,出身书香门第,贤惠良淑,在家相夫教子,并且,不妒不忌,还张罗着给自己纳取小妾,说是要让文家人丁兴旺。多多开枝散叶,多纳妾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