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舵主,不敢当,不敢当!”
在裘真迹后,他就曾想过有这么一天,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短短一年功夫,双方地位竟生了翻转。
这一刻,康庄元心中满是后悔,肠子都悔青,他以前对裘真还是不错,谁能想,一日输钱后宣泄情绪,让昔日情分没了不说,还得罪了裘真。
事后虽及时弥补,那也晚了。
人生之境遇,变幻无常。
眼下人家成了他的上司,但凡生出一点报复的念头,他都要吃不了兜子走。
“康管事,无需多虑,我不会拿你如何,你只要好好做事便是。”
裘真心思玲珑,见了康庄元面色惨白,当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他倒是没有那么小心眼。
诚心而论,当年康庄元作为药铺后院管事,对一众药铺学徒手拿把捏,随意打骂苛待,肆意妄为,可对他还是不错的,平日里鲜少扣他工钱。
当然,裘真不蓄意报复,不代表他对康庄元的行为看得惯。
当即,他沉着脸,道:
“不过,若你还像当年一样,吃喝嫖赌,肆意大骂学徒,乱我广陵药堂后院,我必拿你杀鸡儆猴,上禀师门,免了你的差事,让你早日回康家村养老!”
说话间,裘真一改往日的温和,周身散出一股强横的气势,压得康庄元微微有些驼背的身子越低垂。
“是是是!”
康庄元见到裘真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冷汗直流,连连点头称是,望向裘真的目光又敬又畏。
原本,他以为裘真年轻,服软说好话,此事就能糊弄过去,说不准还能与对方更加亲近。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一下子变得强势的可怕。
更令康庄元无语的是,方才还强势的裘真,转头对一旁的柳安庆却是如沐春风一般:
“老掌柜,我初来乍到,对广陵堂后院事务不了解,还得请您老多多帮衬一二。”
“裘舵主放心,老夫当竭力辅佐您,把后院管的井井有条”
不多时,柳安庆、康庄元二人从书房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天壤之别。一个欣慰激动,一个如丧考妣。
康庄元忧心忡忡:“柳兄,您说,我该如何是好?”
“你还是好好干差吧。”
柳安庆摇摇头,悠悠道:
“潜龙出渊,飞龙在天之势已成,你已是他的掌中之物,你早该有这觉悟。”
“这”
不知不觉中,三天过去。
裘真、童云从、虞兰茵三人在广陵药堂算是安顿下来。
相比起童云从,虞兰茵,裘真有柳安庆、康庄元使唤,加之在药铺后院基层多年,各种事务门清,他接管广陵药堂后院显得很是顺利。
两三天功夫,他便管的井井有条,得心应手。
相比起当初青木药铺后院,广陵药堂后院多了一支“寻宝采药队”,由二十多位后天武师组成。
这支“寻宝采药队”听从裘真调遣,算是直属于他麾下的人马。
广陵药堂后院,求真厅。
裘真在练功房打坐内炼,稍稍放松,舒展身子,屋外,许是听到了动静,立马传来神识传音。
“公子,你总算醒了,听说药堂的寻宝采药队进山了,我和小枣子也想进山寻宝!”
说话间,白术带着小枣子进了屋内,一脸期待地搓着手,一脸哀求:
“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