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玄真的爆发出了全力的一击,那条披风连丝毫的抵抗之力都展现不出,就已经化作齑粉!
陆玄站在原地很久,才接受了自己看似被愚弄的事实。
只是他看不明白对方的动机。
而直到他在留人巷的妓院之外思索了良久,才终于想明白了这些他看不懂的操作,背后可能的因由。
“当日施夷施光假死,贫道就一直觉得奇怪,手段过于粗劣,实在不像是鸱夷子皮这种存在能搞出来的手笔。”
“李园府上的那个矮子的突然出现,也处处透着奇怪的意味,像是在贫道和五湖商盟之间横插一脚。”
“贫道事后回想,觉得能被引诱陷入阵法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必然的原因可言,只能说是好奇之下的纯属偶然。”
“就连那条披风的追杀,都像是一出儿戏。”
女帝不再蜷伏在椅子里,而是在不知何时已经端坐了起来,声音显得冷冷的:“所以你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道士笑着看向女帝:“所以贫道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贫道觉得,无论是假死的定计、还是丞相府的这场陷阱,都不是鸱夷子皮本人的手笔,而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操刀。”
“前者是诓骗,后者是恐吓,目的都很简单,只是想让贫道自己离开楚国。”
“只是因为设计得太过于粗糙了,所以很难奏效。”
道士的话音落下,女帝的脸上陡然现出一抹愠怒,怒视了他一眼,却又很快消退,笑吟吟的问道。
“道长的猜测的确有些道理,可是奴家确是不知,道长是如何得出,鸱夷子皮大师顾忌和你接触的结论?”
“你不也确确实实的陷入了李园府邸的阵法之中了吗?”
“确确实实。”
“李园府邸中的阵法如果全力催动,足以拿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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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
“这难道不能是鸱夷子皮大师的手笔?”
“我觉得不是。”
道士眼神平静的望着女帝。
“传言楚国女帝所居的章华之宫集合了吴越故国遗留下来的所有阵法精华,由三千大阵复合而成,三千法器置于阵眼各自镇压!”
“昨夜追杀了道士几十万里之远的那条披风,似乎就是一件法器。”
女帝冷笑一声:“鸱夷子皮大师学贯古今,以一件法器作阵眼又有何难?”
陆玄坐在对面,静静地望着女帝的眉眼如画,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倘若鸱夷子皮能直接布阵困我,又为何还要让你来定计设局?”
女帝一时没说出话来。
“我不懂术算,但我曾听过一些门道。”
“贫道十分好奇,鸱夷子皮是如何算的贫道,以至于他不仅不愿见我,就连撵我,都不敢亲自设计?”
女帝沉默了一会儿,又娇笑出声:“道长在说些什么,奴家不甚清楚。”
道士对于女帝的搪塞早有预料,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张,每一张的楣头部分,都写着“欠条”两个大字。
“可是我有一笔大生意,急着要和鸱夷子皮大师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