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摘下眼镜,认真的看了看。
夏油杰愣愣地看着尸身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声音轻得如同梦境,
“……这样奇怪的尸体状态,是不是可以确定,父亲确实曾经被那个寄生虫,占据身体。”
魏尔伦蹲下身,细柔的风被暗红色的光芒操纵着掀开尸体的头顶,那里确实已经空无一物。
“看来是的。”
兰波冷静的声音讲述着结论,他看了一眼亲手将头盖骨盖回去的少年脸上复杂又悲伤的神情,忽然提议,
“夏油同学,想要……不,介意和父亲对话吗?”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
“哈?”
五条悟震惊,
“什么叫做,让杰和父亲对话?”
魏尔伦也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兰波,而黑发的谍报员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兰波老师的能力,也是操纵尸体吗?”
“不是操纵。”
魏尔伦看着黑发谍报员汹涌着未知情绪的碧绿色双眼,明白了他忽然的温柔从何而来——14岁被曾经的朋友诬陷杀人而入狱,随后又被铁塔收容后,彻底丧失了身为“保罗·魏尔伦”的过往,只留下“羁风者”**这一代号的兰波,从未有过与父母解释和道别的机会,也再也不会有——魏尔伦有些心疼地揽住黑发谍报员纤长的身体,
“阿蒂尔的能力,能够读取尸体,将灵魂固定在表象上,令尸体拥有生前的记忆、情感甚至术式。所以回来的,会是夏油同学真正的父亲。”
要同意吗?
夏油杰张张嘴,声音被卡在喉咙中,挤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好”。
于是,死去15年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啊!”
男人的眼神中还带着惊恐,下意识的大喊出声后,才发现环境的异常——这里不是他和妻子最爱闲逛的公园,站在面前的,是奇怪的两个外国人,和奇怪的两个中学生。
彩画集归拢的灵魂慢慢梳理了记忆和被灌输的信息,男人深棕色的眼睛看向扎着丸子头的少年。
“是杰(suguru)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