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通过夏油同学的养父母引出禅院信仁,再由禅院信仁处得到幕后之人的身份不就可以了。”
魏尔伦有点想不通。
“如果夏油同学的父亲确实曾经被羂索占据身体,那么羂索的新身体,一定是在夏油同学9岁之后,也就是1999年之后找到并替代的。”
兰波静静地陈述思路,
“读取禅院信仁和根据时间范围来顺藤摸瓜可以并行。”
“阿蒂尔是觉得,禅院信仁也见不到羂索?”
魏尔伦皱了皱眉,虽然从漫画中可以看出羂索的谨慎,但根据加茂良信所知的情报,禅院信仁在羂索目前的手下中,至少也是中高层级才对。
“不,我觉得他能见到。”
黑发谍报员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带着肯定,
“只是留个保险。”
——我觉得更像是控制欲又犯了。
魏尔伦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太愿意细细回想的往事——哪怕在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是奇葩的铁塔中,兰波极高的控制欲也是最常被同事们吐槽的其中之一,可能是曾经被背叛污蔑遭受牢狱之灾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受到老师波德莱尔的影响——总之,不论是生活里还是任务上,兰波总希望能够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因为这个,少年超越者的搭档换了一个又一个,就算后来确定了和魏尔伦固定搭档,那时刚刚有了自己独立意愿和情绪的少年人造神明也曾为此和兰波闹过好几次别扭。
15岁到27岁,黑发从及肩到长及腰身,随着年龄的增长,外表看起来越来越柔和的兰波,控制欲却从未下降。
哪怕在经历了失忆、死亡和永别后也同样如此,只是将它藏得更深。
“保罗。”
兰波碧绿的眼看着亲友,
“好像在想什么不礼貌的事情。”
“……没有,是想到了波德莱尔。”
魏尔伦岔开话题。
“老师?”
兰波有点迷惑,
“怎么忽然想到老师。”
因为你们师生的控制欲实在是一模一样,很容易让人觉得是不是异能的类型和性格也有关系。
魏尔伦心下叹息,
“没什么,只是想如果波德莱尔老师在的话,一个增幅的‘恶之花’就能直接找到羂索了。”
这话也是真心的——巴黎市中心,尤其是铁塔附近基本从未混入过敌方,全靠波德莱尔被动的全天候扫描,而这属于“恶之花”的范围性扫描,如果是在兰波的增幅下,甚至能够达到覆盖四个巴黎的地步。
“可惜,老师不在。”
兰波也有点怀念自家老师那一扫描就能立刻知晓灵魂之色和善恶之形的“恶之花”,但毕竟波德莱尔不在此方世界,要找敌人,还是要靠自己一点一点来。
看着兰波想起恩师之后变得愈发柔软的神情,成功转移话题的魏尔伦得寸进尺地将自己高大的身躯埋进兰波怀中,
“没事的,阿蒂尔。等我们彻底了结这边的事情,就可以回去看看波德莱尔老师了。”
“嗯。”
已经被迫习惯被亲友缠在身上的黑发谍报员,十分顺手地拍了拍怀中金色大猫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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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确定了杰的父亲确实被那个恶心的烂橘子寄生过,也对找到那个烂橘子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帮助吧。”
五条悟躺在夏油杰宿舍的床上,摊成一张猫饼。
“也许能够从时间上帮助筛选,谁知道呢。”
夏油杰不在乎老师到底想到了哪一层,
“但不论如何,我要去确认这件事。”
去确定那个曾被我称为父亲的,那个曾在懵懂的记忆中给予我温暖宽厚怀抱,又在逐渐长大后对我冷眼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