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乌丸的势力,却能调查到黑泽哥的身份,那个“鹤鸣港的幽灵”也很值得怀疑。我联系了降谷哥,他说最近几年里都没有人用过这个被他临时编造出来的自称,那对方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首先排除应该死在鹤鸣港的西泽尔·林降谷莲,黑泽哥说过他确实死了,尸骨无存的那种……而且,这个鹤鸣港,说的是1989年的事件,还是2009年的?
好消息是这次的敌人确实是“外来人”,没有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可能,他们好不容易调查到这里,追杀灰狼先生可能是因为烧毁小屋的那几个人向同伴留下了讯息,但他们没等到我和快斗回来就动手,应该不知道我们跟灰狼先生在一起。这或许是因为最后一个人见到我们后很快就死亡了,没能将消息传递出去。
关于这几个人的来历,或许要从他们身上找找线索了,明天我去小镇的警署问问,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情报。
问到了。
老警察看了我们半天,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侦探,他说你们不用说了,海拉什么奇怪的人都有,我们一般不问。
我说要不您还是问问,但他已经开始说能说的案情了。
事情跟我预估得差不多,这些人是今天刚来的,坐火车,刚下车,看起来就是普通游客。但他们在镇子里转了几圈,在各个旅店打听,要找的就是灰狼先生,还有人说灰狼先生是他弟弟。
就在今天傍晚,他们假装店主敲开灰狼先生房间的门,当场一个炸弹扔进去,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黑烟。随后店主听到声音跑上来,试图阻止他们。
当时酒馆已经打烊了,老板正在收拾桌子,客人们也渐渐散去,他们就是瞅准了这个时机动手——这个没有酒客会冲上去帮忙、但来住店还是很正常的时机。
老警察说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说自己的真正来历和雇主,但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样特别的东西,也许你会知道。
他把装着几枚硬币的证物袋放在了桌子上。
我还在思考这几个硬币的图案在哪见过,快斗就趴下来盯着它看,喊道:这不是那个、那个什么家族的金币嘛!我在洛杉矶偷的那个!
他说到偷字的时候,老警察眉毛挑了挑,但还是没说什么。
我赶紧捂住快斗的嘴巴,说我们家里管得严,我弟弟小时候经常溜进家里的收藏室翻东西,被我们父亲揍过好几次了。
老警察:看来你们家族很有钱,这枚虽然是银币,但也价值不菲。
快斗:呜呜呜!
我:对,确实很有钱,但财产是我们大哥(黑泽哥)的,不是我们的(本来就不是嘛)。
老警察点点头。
看来日本的长子继承家产的习惯依旧深入人心,比欧洲贵族的继承制还要让人信服。
快斗:呜呜呜!
我放开挣扎的快斗,去看那枚银币,快斗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是黑泽哥差点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的那一年,快斗和白马在美国救贝尔摩德的时候,意外因为黑羽盗一的邀请函偷的一枚金币上的图案。
它看起来像是一条衔尾蛇,核心的部分是一片树叶,整体看起来是一只眼睛的形状。这只眼睛在盯着人看。
不过因为各个家族的铸币和花纹什么样的都有,再者各类组织也喜欢做自己的象征物,稍微有点诡异的还算好了。他们没在上面刻谜语已经是最好的消息,虽说我喜欢挑战,喜欢推理,但人命关天的时候遇到这种东西,我也确实很想跨越时空到那个时代把制造它们的人给打一顿。跟黑泽哥学的。
老警察问我:所以你们知道它的来历?
我摇摇头:不清楚,但我们会调查的。请问我能对这几枚硬币拍一下照吗?
他说可以,我们的调查能力有限,希望你能找到答案,工藤先生。
我说好……呃,我……
我掉马了。
好吧,我就知道工藤新一是这个世界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平时我不会觉得我多么有名,毕竟有太多人根本不关注侦探这个行业,但每次到了案件的相关人员面前,不认识我的反而是少数。虽然他们也可能把服部、快斗、冲田之类的认成我,但那是另外的事了。
快斗决定替我解围:您认错啦,他是江户川柯南,其实我才是工藤……
老警察:你是怪盗基德吧。
快斗:……
老警察:我早就听说怪盗基德其实是警察放出的诱饵,和侦探们是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所以他才会把宝石都还回去,原来是真的啊。
快斗:……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一个小怪盗的心,轻轻地碎了。
从警署回去的时候,快斗嚷嚷着说他要偷宝石,他要为自己正名,他可是本世纪最厉害的怪盗,比他老爸还要厉害,才不是什么侦探的助手!
我说好好好,你是怪盗。我得顺着毛撸,不然指不定他待会就自己跑去生闷气了,外面还有可能发现我们和灰狼先生见面、并顺着这条线索来杀我们的人,我可不能让他乱跑。
我们回到旅店,快斗也不生气了,我刚松了口气,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金发的成年女人坐在那里,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好像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是玛丽阿姨。
是赤井哥和世良的母亲、灰原的姨妈、赤井家真正的大家长、已退休资深MI6探员、纵横七海的玛丽大帝——赤井玛丽·成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