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赤井秀一,你的生物学是学到老师的肚子里去了吗?哦你好像十五岁就辍学离家了啊,呵。用脑子想想吧,什么狼变成人和人变成狼,这怎么可能,黑泽他……等等,好像一直有黑泽阵不是人而是魔法生物的传闻,而且小泉露比和她的女儿提起黑泽来的时候也总是有点不同。
降谷零的思路逐渐跑偏。
“咳,降谷?降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人怎么可能变成狼呢?”
“你别说话,让我想想。”
“……?”
不过他们在这里干商量也不可能有结果,而且那个叫约纳斯的音乐家很快就要从小镇的学校回家了,两人就先把受伤的白狼安置在车上,给它进行了简单但谨慎的伤口处理,然后去见那位音乐家。
他们的身份自然只是伪装,幸好赤井秀一是真在酒吧弹过手风琴的,跟约纳斯老师进行了良好的交流;降谷零虽然对音乐不是那么了解,但也凭借他出色的伪装技巧,终于蒙混过关。
随后,他们带着那只白狼,和再次回到诊所后还是没找到琴酒的纠结心情,先离开了这座小镇。
车上,赤井秀一一边开车,一边说:“降谷,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降谷零还在想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只狼就是黑泽阵,但那个房间确实像是黑泽阵在住的,而且第二次回去的时候他还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几根银发。
他一摸就知道,那是黑泽阵的头发!他很熟悉那个手感,除了琴酒不可能还有别人!
赤井秀一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问:“你会养狼吗?”
降谷零:“……”
在研究《琴酒到底有没有变成狼》和《如果是的话,怎么才能让琴酒变回原样》这两个重量级课题前,他们需要面临另一个难题:
狼是不可能被人养的,所以他们怎么把这只狼带回去,以及后面那只狼醒了,而且看起来真的很想咬他们……
那天,正在监督电影后期,并愉快地给其它人惹火琴酒的动作添砖加瓦的贝尔摩德接到了一个电话。
久违的、她亲爱的小零的电话。
她快乐地推掉手头的事务,接通电话,问:“小零,你终于有事需要姨妈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冷静的、说正事的声音:“我确实有事要问你,贝尔摩德。”
听起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贝尔摩德也稍微严肃了一点。虽然她很喜欢开玩笑,偶尔也会故意惹人生气,但该干正事的时候她一定会干,不然也不可能在组织里待这么长时间。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就听到降谷零问:“琴酒……呃,你跟琴酒认识那么长时间,他是人吗?或者他不是人而是狼的概率有多大?”
贝尔摩德:???
是降谷零疯了还是她疯了,又或者这个世界疯了?琴酒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世界发生了新的变化?
……
与此同时,完全不知道那只白狼又去找他的黑泽阵刚走下赤井务武的车,在开着一丛丛浅黄色小花的山坡上伸了个懒腰。
“你可算睡醒了。”
宫野志保在他背后幽幽地说。
他们一路从小镇开到山上,又绕着森林的边缘开了几个小时,赤井务武放着上个世纪的老歌,宫野志保跟他没有共同话题,也不能吵醒黑泽阵,就看实验报告并远程鞭策研究所的人,跟研究所的人一起度过了一个充实的上午。
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钟。
说野餐就野餐,赤井务武还真带了野餐的配菜,甚至野餐布、全套餐具、火腿腌肉和烧烤架,但完全没带能烤的肉类和打猎用的东西,放在车后备箱里的枪也只是用来对付人的——实验基地就在森林里,开枪会打草惊蛇。
宫野志保刚想问他既然如此你带烧烤架来做什么,准备把它拿出来晒晒,还是逃跑的时候顺便打两只动物吃一顿呢,就看到黑泽阵从车上下来了。
打着哈欠,没穿鞋,就这么踩在地上。又长长了不少的银发晃来晃去,已经扫到了稍微高一点的草叶。
“太热了,昨晚没睡着。”
黑泽阵走到宫野志保面前,看到正在专心搭帐篷的小女孩,就去搭了把手。
宫野志保一边快速搭好一边小声嘀咕:“你不是在地下室睡吗,那里一直很冷吧。”
是冷,不是凉快,地下室是控制温度的装置,让那里一直保持一个很低的温度。那个温度对琴酒来说可能很合适,对她来说跟冬天没什么区别,不然宫野志保早就去蹭地下室的恒温装置了。
什么,不能跟琴酒睡一个房间?她都快热死了还管这个?!而且琴酒亲口说过想当她爹!
帐篷搭好,黑泽阵往另一边走过去的时候,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然后说:“昨天没睡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