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么要说的吗,白兰。”
“感谢你的生日祝福。”白兰平静地说,“港口Mafia的首领。”
太宰治暗中咬了咬后牙根,这只混账狐狸,之前钓他钓了那么久,现在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把已经上钩的他一脚踹开?
“可以呀,那我们继续?”太宰治强压着怒意冷笑道,手指不安分地摩挲着意大利人纤细的后腰。
白兰偏了偏头,有一丝银发落在他的眉梢,落下一点淡灰色的阴影。
“你应该知道及时止损的道理,太宰。”
“呵呵,亲爱的白兰,真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能从你这个赌徒嘴巴里听见这句话。”太宰治直视那双逐渐铺满阴影的紫眸,只觉得讽刺得令人发笑。
视线之间的交锋激烈而无声,空气逐渐地凝固。在又一次的沉默对峙之中,太宰治靠近一步,眼底那抹晦涩的暗红转瞬即逝,他的唇角重新勾起一抹轻柔的浅笑。
“亲爱的白兰,已经坐上牌桌的庄家,可没有擅自离开的权利。”
白兰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往日习惯性扬起的如狐狸般的笑眼此时却平静如无波。
“你不是赌徒,太宰。”他轻叹一口气,“在不知晓对方的底牌前,决不能全部压上,而棋桌之上,若已一步落子,就再无反悔的余地。”
太宰治对白兰的警告置若罔闻,他伸出手,手掌心贴在意大利人线条优美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手指轻微地绕了一缕鬓发。
“亲爱的白兰。”手指下滑,托起下颔,仿佛恶意地捏了一下两颊的软肉,“事到如今你还想让我自觉退场?”
“不可能,不可以。”太宰治轻声低语,宛如情人安抚的情话,他贴过去,唇瓣含着耳垂,先是含吮摩挲了几下,又故意用尖牙轻轻咬了咬,留下鲜明的印记。
如同陈述般的轻缓话语之中却蕴含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狠戾:“白兰,你别想摆脱我。”
白兰动了动手指,却被对方察觉到,原本圈住指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攥紧。头愈发痛了,心脏仿佛都被一团燃烧着的炙热火焰充满,顺着战栗的神经蔓延到四肢与大脑。
一个合格的赌徒最重要的筹码永远是理智。
然而他的理智已经在大脑中燃烧。
假如不及时制止,那么这团火焰将会继续灼烧下去,直到他的骨肉,神经与意识都尽数焚灭殆尽。
白兰抬起眼,对上了太宰治眼底正在飞速蔓延开的粘腻的幽暗。
他缓慢地勾起一抹笑。
“亲爱的太宰,还记得我离开时说的话吗?”
及时止损,这不仅是白兰对太宰治的警告,也同样是他在对自己的警告。这份充满了私欲的不确定关系会带来太多的变数。他看不到前路,直觉却在疯狂地尖鸣,前方即是无底深渊。
然而,无论是白兰还是太宰治,他们都有一个特点。
越是危险,越是充满不确定的事物,反而越让他们舍不得放手。
如果真的要及时断绝这份关系,又该如何呢?白兰的直觉告诉他,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不会再有人能够像这般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甚至灵魂都为之共颤。
若是那样,他将被绝望与无聊的孤寂彻底吞噬。
在太宰治愈发暗沉却燃烧着欲望的眼瞳中,意大利人狡黠而挑衅地一笑,甚至唇边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你想要得到‘奖励’,可以呀~”
“前提是,你有本事就在床上‘杀死我’——”他故作姿态地用一种愈发愉快语调,每一个字符都拖曳出令人遐想的浪花,“敢~不~敢~”
几秒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砰!
是重物与厚实柔软的床垫碰撞发出的闷响。
白兰的手撞到了床头,立刻红了一块。他刚下意识地蹙眉,随即而来就是压迫而来的巨大人影。
唇舌传来更加激烈的疼痛与纠缠,仿佛毒蛇终于开始了对猎物的捕食,狠戾的动作似乎要将他连皮带骨地拆分开再吞食入腹。而双手被强制用领带禁锢在头顶,大腿也被膝盖重重地压制住。
鲜血的粘腻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白兰的挑衅点燃了导火索,在这个瞬间,所有的克制和冷静都被抛诸脑后,只剩下原始的占有欲和情感的宣泄。
太宰治的吻逐渐从白兰的唇边移开,沿着他的颈部线条向下,留下了一串串红色的印记。他的手掌在白兰的身上游走,探索着每一个敏感点,引发出白兰的颤抖和低吟。
白兰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血液的沸腾,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于这场危险的游戏中,无法自拔。
"亲爱的太宰~"即使在这种时候,白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你似乎和一年前没什么进步呢~"
太宰治没有回答,在黑暗中,他冷笑了一下,下一秒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