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忍心,上前问了一句。
这oga的性格太过脆弱,若是一时想不开了,也是罪过。
现在撒匀忻虽然回答着没事,时汐心中却早已有着自己的判断。
“不过就是失恋了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绝症,你有什么好哭的?人的一生那么长,在这过程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其中又有很多是你有可能会喜欢上的,甚至是一见钟情。与其在这里等着别人回心转意,倒不如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再去找个真正适合自己的……”时汐扫了撒匀忻一眼,注意到他确实是在认真地听,便轻声笑了下,继续劝,“既然知道自己遇到的并非良人,就去换一个。”
“何况,这世间,可并不是只有情爱而已啊……”有意思的事情多着呢,哭什么。
字字珠玑,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撒匀忻的心上。
没错,只是失个恋,他不该如此脆弱。
撒匀忻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羞赧:自己确实是有些差劲。
但出于羞耻心,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轻声地开口反驳一下,却发现对方已经开始准备转身离去。
似乎对方劝自己并不带着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看不过去。
“谢谢你!”抛去挽救下自尊心的念头,撒匀忻急忙向着离去的时汐大声地喊道。>>
时汐听着自身后传来的声音,只是摆了摆手。
她不经意间的笑,却好看得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路边一辆不知已经停了多久的岩红色迈赫尔的车窗被控制着缓缓地降下。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透过后视镜望着时汐的背影,似是随意发问:“她是谁?”
司机闻言也向后视镜看了一眼,心下了然:“是时家的人。”
想了想,他再度补充:“就是和秦家的那个大小姐,名字我暂时想不起来了…和她有着婚约的那位。”
“秦汶。”不带什么感情的陈述,后视镜中已经看不到时汐。
车窗被重新升起,女人微微仰躺在身后柔软的车枕上,淡声向司机命令:“走吧。”
车子发动,巨大的轰鸣声如同野兽嘶吼,极快地向远处驶去。
时汐走在街道上,重新调出光脑中存着的那封来自秦汶的邀请函。
比起别的世家的人来说,秦汶所举办的宴会真的并不算多。
作为她的未婚妻,她还真没有什么不去的理由。
秦汶和她说过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所以这宴会应该又是她家中的长辈逼着举办。
时汐笑了笑,替秦汶惋惜了下:她也害怕麻烦,但是却不会有人要求她一定要做这类事情。
先前她愿意偶尔去参加这类宴会,就已经很让时爸时妈满意了。
说起来…时爸时妈还真称得上尊重自家孩子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