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就的长吁短叹,玄武三人不约而同轻笑出声,公子还是想进步!
可惜赵就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进步?再进下去他就是锦衣卫老大了!他之所以苦恼,对没抓到活口耿耿于怀,纯粹是因为这赃栽得不彻底!
万一将来翻旧账,咬不死啊!
朱雀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慢慢查呗,咱们有的是时间,别急呀。”
玄武也出声附和,“是啊赵公子,上头有人还怕路走?你还年轻呢,不必急于一时。”
顿了顿,接着劝道:“要不,咱们就先这么报上去,先把胡人的事交代清楚,那些个老鼠啊,跑不了!”
思索一会,赵就感觉也只能如此,便点了点头当作同意了。
“得嘞,这就对了嘛!”玄武重新变回那副乐呵呵的弥勒佛模样,笑着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这就给上头去信。”
他拍拍手站起来,推开椅子想往外走。赵就在玄武离席的最后一秒抓住他的衣袖,迎着他疑惑不解的眼光。
叮嘱道:“信里记得提一嘴,楚州失火一事也是他们做的。”
“哎哟。”玄武惊醒,笑道:“这事我还真忘了,多亏公子提点了。”
稍作琢磨,心领神会地说:“还真得写上,差点漏了事。哈哈哈。”
“哈哈哈,小事一桩。”松开他的袖子,赵就露出久违的笑意。
两人眼神碰撞,仅仅刹那,便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白虎跟朱雀两人看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楚两人在笑什么。
“笑什么呢?”朱雀好奇。
赵就敷衍了事,“没事,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
“蛮有意思的。”
……
前往河西的官道上,奔波一晚上的十人停下脚步,扶着路边的大树喘着粗气。
无生老母嘴角带着丝丝鲜红,头发凌乱,狼狈不堪。看向优哉游哉倚着大树的弓手,责怪般问道:“小子,李老鬼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来,反而让你来?”
坐在树下的气老鬼也是怒由心生,愤慨道:“李老鬼怕事,我可以理解。但是,小宗师之间的厮杀他都不敢吗?”
同样,无极老母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弓手。她受伤最重,先是被朱雀打得相形见躇,然后白虎的铁拳,也是她应对的时候居多。
心里一直憋着火气呢。要不是伤得太重,先开口的就是她了。
但弓手也委屈啊,救你们一命倒成我的不是了?要是没有我,你们说不定还活不到现在呢!真是狗咬吕洞宾!
他双手一摊,气不过道:“我师父来?那也得先找到他的人啊!找不到他,不就只能我来咯。”
“话又说回来,我也有帮忙的好吧!”
见此情形,书生急忙站出来安慰几人,“咱们何必在这里内讧,还是先回河西重要。等回到河西,有得是时间吵架。”
气老鬼哼了一声,揶揄道:“书生你也别做好人!那小子还是你带回来的呢。”
“你,哼!”书生含怒拂袖,快步退到一边,不再打算参与他们之间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