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陪了颜欢一下午,期间看颜宁昏昏欲睡的模样,颜母有些心疼,打发他去睡觉,自己则继续陪着女儿。
也是因此,属于颜宁的三堂会审挪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啪”
“逆子你可知错?”颜父手狠狠拍在桌上。
“我知错。”
颜宁熟练地上一跪,挪到了颜母身前抓起她衣角,希望可以同以往一般蒙混过关。
不料颜母直接抽回衣角,偏头表示自己的态度。
颜家就这么两个宝贝疙瘩,平日里她和夫君向来也疼着护着。
姐弟两个打小就聪慧,姐姐年十五便已接手了颜父的大半生意,赚的那是盆满钵满。
弟弟自幼就胆小了些,但那通身的才学考取个功名也不是难事。
往日里是她太纵着了,此番夫君既然唱了黑脸,她便夫唱妇随到底,绝不拖后腿。
颜母不理自己,颜宁只好乖乖跪好听训。
看着乖巧听话的儿子,颜父又不忍心再苛责,想到最近的事儿,他又硬起心肠。
“你说你知错,那你便同我和你母亲说说你错在何处。”
“不该…不该私自去取药。”
他话这么说的,那模样可一点儿不像知错的样子。颜父叹口气,一点点掰开揉碎把想法告知自家儿子。
“你可知在你走后你母亲担忧的夜夜睡不着,为父…为父亦是。”
颜父蹲下身,摸摸儿子脑袋。
“为父知你心系欢儿,我们也同样担心你姐姐,可你要知道那不是十几年前的神医谷,你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出什么事儿你让我们怎么办?”
颜母也忍不住眼泪,抽噎的说。
“神医谷还魂丹重金难求,那日得知还魂丹能救你姐姐,我和你父亲套了所有银钱房契地契去求都被拦在了外头。
回来却发现你带着百两黄金就走了,你可知如今的神医谷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你身上的那点够干什么。”
颜家父母两人那天是见过神医谷如何对待窃药之人的,知子莫若父母,一看自家儿子只带了百两黄金就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颜父急得去神医谷外求见,结果自然也是被拒绝。
即想求药又放心不下儿子,一连在外边等了好几日,若不是昨日颜母传信,怕是现在都在那里。
一番话说得颜宁眼眶红彤彤的。
颜家家大业大招风,他平日素来以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少爷形象示人,虽母亲父亲知晓事实,想来也是难免担心。
看儿子似是理解了自己的话,颜父严肃摸了摸胡子,“为父定不能再纵着你,罚你去祠堂抄三遍家规,可有怨言?”
颜宁摇头。
颜父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关爱阿姐,不顾危险求了药回来,自身也未受伤,酌情减去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