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翻看着这些照片,看着看着便会更想念她。
···
我整理了袁苑桉的房间,床铺、衣柜、书桌,还有电脑里?的文件。简简单单、整整齐齐的,一点都不杂乱。
她的记事本就放在电脑旁,翻开就可以看到她的字迹。本子?只用了一半,前面有她的工作笔记,是一些客户的需求和注意事项,后面是那天在植物园写下的那些植物的名?字。如果翻到最后一页,会看到一幅略显潦草的人像素描,画的分明是我——与林乐喜合成的那张照片很相似,说?不定就是照着那张画的。
这说?明她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画下我的模样的呢?
真想知道啊……
她留下来的东西那么少,我一页一页重温这些她一笔一划写下的字,直到每一页都无比熟悉。
林乐喜说?,按习俗人走了之后要把衣服被褥清理掉,这样逝者才不会牵挂。可我不信,不想就这样匆匆把袁苑桉的物品丢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布置。这样我晚上下班回?来,就还能假装她还在。
是的,我继续上班了,甚至早起晨跑了再去上班。有那么好几回?,我真想躲在家里?没日没夜地打游戏逃避现实?。但?如果我又变回?那个样子?,大概袁苑桉不会高兴,所以我必须积极过正常生活。
一日复一日,我努力?过着规律的生活,把日程排得满满的。
不敢太想她,却又无法?不想她。
有时候我会梦见袁苑桉,梦见她来到我的床前低头亲吻我。有时是额头,有时是嘴唇,蜻蜓点水一般。每当我想拉住她叫她别?走时,就会从梦中醒来。一切都戛然而止,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我自?己。一切都在证明着她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再转面
我必须令自己有事情?做,最好填满每一段空闲时间。既然屋子里里外外都已经收拾过了,周末就去?整理院子里的花草好了。
其实花草树木都有被照料过,没什么可?整理的,只?是浇浇水除除草。
冬天过去?,天气开始回暖,花园里的花开得更盛,一派生机。
如果人也能像花……停,停一下!我按住额头好压住自己的思绪——就想想……花园的水龙头在哪儿来?着?
找到了水龙头,却找半天没找着接上?去?的软管。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就见到二?楼的卓曼。看来?这周是她打理花园。
“浇水?水管在门?背后。”
我点头:“下午好。”
她取出卷成一圈的软管,展开,蹲下往水龙头上?套。
“型号不太对,要套两层才不会漏水。”
看她费劲的样子,我便说:“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