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据尔和乌尤,正是匈奴小王和一个月氏女奴的孩子。
契据尔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他恼恨她这样揭穿他的身世。
而那拥有一双明亮眼眸的女子却有恃无恐,双手托腮,笑得无辜又坦率,“契据尔,你若能帮我查出她的身份,我会考虑解了你的毒。”
房事
殷陈支颐瞧着窗外的梨树,青芜风风火火跑来,递来家书,“公主,君侯来信。”
殷陈接过展开一瞧,面上并无波澜,信上所言无非是营中事忙,这几日不回来了。
自有孕以来,霍去病回来的频率明显少了些。
从前再忙也要三日回来一次,如今倒常有五六日不见身影。
今上在岁首之时已经决心要出征幕北。
而李蔡已经联合了御史大夫张汤等大臣为筹集军费出谋划策。
长安对于她身份的猜疑已如烟散去,不难想到这是刘彻的手笔。
他在她有孕之后,竟破天荒地表现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感。
甚至已经不限制她出府。
对这些殷陈心知肚明,只是她懒得在乎。
她对镜看看越发圆润的脸颊,腹中孩子很乖,除了最初的不适,和越加水肿的脚踝,她竟没有受多大的罪,甚至还能极具闲情逸致地在院中喂鱼赏菊。
可有一事让她苦恼不已。
自有孕以来,她与霍去病已经许久不曾行过房事了。
她不是个纵欲之人,可也难免有些欲念,枕边人就在身边,她故意靠过去,霍去病却只将她搂在怀中。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呼吸急促,身体也有了反应,却迟迟没有等到下一步。
这也太能忍了罢。
殷陈腹诽,在他怀中动了动。
霍去病按住她肩膀,无奈道:“莫动了。”
殷陈抬眼看他,“为何?”
霍去病叹了一口气,“须得小心。”
“那夫君若需要旁人服侍……”
霍去病却只盯着她,直盯得她后面的话音越发低了下去。
从那之后,他便好似故意在避着她。
殷陈思来想去,陈阿娇和皇后定然不能问了,问相熟的公主刘姀,刘姀自己还是个从未生育过的。
最终,她只得旁敲侧击去问姨母。
义妁给她把了脉,极为平静道:“胎儿稳定后,房事是可以进行的,只要小心些,动作不要太大,譬如女上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