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家,就算是人家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你又有什么权利当众揭人隐私?就为了你所谓的领袖群伦、拯救万民?狗屎,说的好听罢了。他心里愤愤,对史姑娘同情之心更盛。
郭芙蓉哈哈一笑,目中泪光隐现:“说的好,说的好,领袖武林、兴国安邦,多么伟大地理想!
“为了这个,你和你那凝霜师姐相依为命,打算一辈子清心寡欲,独守寒窗,却要丫角终老!”
苏致远内心感到十分的诧异,三个女人一台戏,五十步笑百步。简直就是,大哥说二哥,两个差不多。你们都为了教派伸张正义,各为其主,连情爱滋味也未曾尝过,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啊。
“师姐,可是小妹有一事不理解了,这武林,是习武之人的武林,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又有何人需要让我‘妙音坊’引领。又有谁来叫你安邦兴国”?
“师姐,这个问题,小妹思虑多年,却一直没有想通,你能不能为我解答一番?”
说的好,苏致远心里大爽,苗女。苗女怎么了?老子喜欢的就是苗女,这世界多种多样,没有包容地决心。何谈领袖群伦?
原来这玩意儿叫做夺命飞镖,难怪碰到身上的肌肤上,总有一股销魂的幻觉呢。
苏致远暗自想到自己有配方解药,却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上,又偷偷望了望身形曼妙地慕容姐姐一眼。
他想起了昔日绝情谷上,这沈音璇投放那有毒飞镖的情形,要不是当初华伯给自己上山采药,配制解药,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郭芙蓉咯咯一笑,语中却是带着说不出地悲愤与苍凉味道:“史师妹,多谢你还记得你师傅陈舵主的教诲。你若不说,我倒忘了这堪称一绝的夺命飞镖,竟是他老人家的独门绝技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传艺之德,我本该没齿难忘才是。可是当初他当着我和师姐凝霜二人面前,说过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的宗旨,我纵是死了也难以忘怀”。
‘苗女根骨顽劣。纵有天资,却有祸国之根。’这话,我每日都要念上百遍,史师妹,莫非你就忘了么?
“哦,我倒忘了,你郭师姐是大将名门之后,身份高贵,并且还是白莲教四大护法之一,可以说是生于人世间的一朵奇葩,白教主对你看重都来不及,又怎能理解我这下贱苗女的心情?”
这史姑娘天香国色、聪颖非凡,本该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唯独身为苗女却给她刻上了一个抹不去的印记。
苏致远心里哦了一声,难怪薛仙子如此偏激冷艳,而这史姑娘火辣热情,在这时代,远没有达到与汉人民族平等地境界,苗女在世人眼中乃是荒蛮野族,尚未开化,身份极为低下。
大概是她们二人的苗裔师傅,也是一个纯粹的血统论者,在得知了史姑娘的苗女身份之后,对她心生鄙视,才有了郭芙蓉姐姐方才重复过的那一番话,似薛凝霜这等高傲而又敏感的人儿,要是不反出师门,那才奇怪了。
话说回来,苗女有什么不好,她们淳朴多情,奔放热烈,敢爱敢恨,比那些娇滴滴的汉族大家闺秀,却又多出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这慕容姐姐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她的个性给苏致远留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象。
“为什么一提到苗女的身份,比那郭芙蓉急不可耐的神情,还要神似几分!”苏致远心里揣测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如此的紧张而木讷。
“难道是自己没有说清楚发生的事,她才显现出现在的一副神情?”苏致远正欲问个明白,可听到外面有声响之后,这史毓秀就已经退出到山崖之外了。
“苏公子,本姑娘有要事在身,现在要回去复命,后会有期”!那史姑娘却已经腾空凌驾在树梢间,洒下无数的花瓣,如同天女散花一样,飘然而去,留下空谷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