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干什么!”
“大姐头!”
胖女人的跟班们没一个及时反应,在林浔逮着胖女人左右开弓了几下才冲上来拉扯她。但根本没用,这两天安静又听话的美少女如同疯子一般,不管她们怎么抓扯狠踹,少女就是死死抓住了胖女人的头发,毫不停歇地朝女人身上招呼。
食堂里顿时沸腾,一批人喊着打啊打啊,一批人冷漠地旁观。狱警见状不对连忙吹着警哨拿着训诫棍赶过来,费尽力气才分开扭打在一起的女囚们。
因为把对方打出了脑震荡,还攥着胖女人头发的林浔被投入禁闭室中。
但这只是个开始,被揍得遍体鳞伤的林浔在禁闭室呆了三天,出来没有处理身上的伤,而是再次找到了为难她的胖女人,先露出微笑,随后再次冲上去。
林浔进了六次禁闭室,一
次比一次的时间长,甚至受到了狱警的私刑教训。她身上的伤痕没有痊愈过,胖女人从之前的纠集几个跟班应对她,到后面看到她就开始撒腿就跑,其中没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终于,胖女人先熬不过她的行事作风,终于在被放出来的林浔像鬼一样追了两圈操场后撑不住了,在林浔举起的拳头前求了绕,“饶了我,饶了我吧!求求你……”
拳头没有落下,鼻青脸肿的女人被日头晃的眼晕,只听见少女平淡地出声:“道歉。”
“对、对不起!”
此刻仍是放风时间,周围是看热闹的女囚们。林浔停了手,退开,胖女人的几个跟班也终于追上来,而林浔只是平淡地看着她们,缓缓道:“我不喜欢暴力,宫野女士。但很遗憾,在这个地方,除了力量外,好像没有什么能诠释我被轻视的愤怒。”
她朝胖女人伸手,胖女人瑟缩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不是想动手。
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本来让她丢脸极了,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林浔,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轻愁,在耀眼的阳光下几乎泛着神性的光辉,而她的话语仍旧浅淡:“那天你到我面前来,我本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但你辜负了我的期待。现在我们之间的仇怨两清,我想你现在或许愿意接受我的友谊?”
黑发黑眼的少女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如同巨兽俯下头颅,温柔而冷酷,“我想你愿意的,对吗?”
胖女人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怪物,她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了,几乎是有些战战兢兢地伸手就着少女的手站起来,头皮发麻地应:“是,是…”
林浔轻轻笑了起来。
接下来没有超过两个月的时间,女囚们对林浔的称呼从疯女人变成0715,又从0715变成了林浔小姐。
林浔小姐,她是如此的包容谦逊,有着超脱年龄的神性光辉。她一步步地聚拢女囚,一个个地驯服扎手的野兽,可即便她已经无形中坐上了老大的位置,她仍然待人友善,关心朋友,甚至记得从未有过多少交集的囚犯的名字。
而问她所要的是什么——“友谊。”
横滨女子监狱里的囚犯们都知道,只要向林浔小姐付出友谊,就能得到她平等温柔的帮助。无论贫穷或富有,高贵或卑贱,只要握住她的手,她就会尽力满足友人的愿望。
当然,林浔小姐也决不允许有人玷污她的友情。
而受过她帮助的囚犯们更不会允许!
“所以,异能力也不是那么常见的东西啊。”熄灯时间早过了,林浔在属下进贡的床头灯边看着属下进贡的杂志,还在一边和新室友聊天。
新室友是她点击空的架子床后,系统检测她满足了声望条件,给她送过来的一个新朋友。是个被冤枉入狱的正常人,林浔就没用驯兽的方式让对方罹患斯德哥尔摩,正常的和对方交了朋友,也得到了一些情报。
林浔喝着可乐,思考了一下,“唔,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次月,横滨女子监狱在无
声无息中被囚犯们占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又如何发生的,监控是什么时候被破坏,钥匙又是什么时候被偷走,反正等监狱长一觉睡醒走出房间的时候,年轻的少女已经在囚犯们的守卫下,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翻账本了。
瞧见他出门,少女还笑吟吟打招呼:“早上好,典狱长先生。”
典狱长与人来往的信件账簿横陈满桌,机密文件大喇喇地摊在少女腿上。他几乎是呼吸凝滞,问林浔想干什么。
林浔说没什么,只是她的新朋友似乎遭受了不公的对待来到这座监狱,她很难过,所以想为朋友找到直接的证据。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大腹便便的男人阴沉看着她。
林浔笑了,“自然也有些其他的原因。”
“我知道什么地方都有它的规则,监狱有监狱的规则,囚犯也有囚犯们的规则。但是,典狱长先生,我也有自己的规则。”林浔的微笑始终不变,“而我的规则,最终会成为这座监狱、甚至这个城市的规则。”
她将那些机密的信件与账本推到典狱长面前,“您觉得呢?”
横滨女子监狱的个别案件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发起了重审,并大多当庭宣判无罪。林浔的案底被洗得干干净净,她带着挑选好的手下说出门一趟,监狱的铁门近在眼前。
林浔跨出大门,正胸有成竹地等待着横滨的大地图解锁,新功能开放,就见眼前白光一闪有耳熟的声音叫起来,她一个没站稳往前一扑,恰好被人接住。
白光消失,林浔懵逼抬头,只见眼前是青山流水,身侧是漫天大雾。接住她的少年仙人眼带隐忧,白色的应急食品飞到她身边连声问她还好吗。
“我不好。”林浔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