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解除婚约,不会主动靠近你,更不会几次越界。那样对你,对凝霜都不公平。”
他的手背还在流血,刺的我眼睛疼。
我有些茫然无措,一时之间大脑突然就按下了暂停键。
“你的手在流血。”
祁聿明一点点收回自己的食指,冲我笑了笑。
“宋晚音,你是不是忘记了?”
“什么?”
我对上了他那双透亮地凤眸,里面隐藏着点点笑意,宛如夜晚的星辰。
“我说过,我对你动心了。拒绝不了的东西我选择顺从和去争取。”
男人一字一句说的那么郑重又缓慢。
我大脑混沌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像是被缠绕在一起的线头,怎么都理不清楚。
男人身上的圣罗兰香水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撕扯着我。
一边是和长安的过往,一边是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祁聿明。
这一刻,我的心居然乱了。
那种仿佛下一秒就要踩空掉到深渊里的无助感叫我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连张开嘴的勇气都没有,用力推开了他,小跑着出了病房,一路进了电梯,问了好几次才将电梯按好。
电梯里倒映出我的影子。
苍白又毫无生气的眼此刻满是茫然和慌乱,甚至还欲盖弥彰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电梯里的影子,止不住后退。
不该是这样的。
第二次了。
第二次我因为祁聿明的话几乎不能思考,莫名的心悸。
可我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牵动情绪,失控,背叛长安?
不,我要去吃药,多吃一点药就会好了。
都是因为臆想症造成的。
我颤抖的打开了我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我常吃的那几瓶药,倒了出来,一股脑的塞到了嘴里。
满嘴的苦涩和刺鼻的药味牵动着我的五官。
叮……
在电梯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跑向了洗手间在洗手池边吐的昏天暗地,刚刚吃下去的药系数吐了出来,胃部痉挛的感觉叫我止不住的掉眼泪。
我打开了水龙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我怎么能变得这么奇怪。
镜子里的女人一脸水渍,苍白又瘦小的脸看起来一脸病态,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