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明漆黑的眸子看着我,一片沉寂。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只是那疑窦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把我砸在往事的深渊里,动也动不了。
和长安一样的习惯,和长安一模一样的眼睛,知道长安那么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祁聿明究竟是什么人?
我有的时候怀疑自己不是臆想症加重了,而是长安舍不得我,夺舍回来了。
所有人都说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可以用玄学解释。
但那终究都是自欺欺人。
像我现在这样。
“祁聿明,你到底是谁?”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问道。
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踹进往事里,又推着我在现实不得不向前。
祁聿明拧眉,瞧着我的神色,片刻后男人眉头舒展。
他看着我。
“宋晚音,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是只有长安关心你。”
“你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但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试过了,如果能独善其身,我就不会找到那些东西。”
男人每一个字都很平静,没有责怪,没有气愤,没有不甘。
可每一个平静的音符都叫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别说了。”
我声音带着我都未曾发现地哽咽。
别在叫醒我,让我在现实桎梏里醒来。
别再拽着,道理都懂,我始终无法劝说自己。
放下对我来说就意味着背叛。
此生,我不愿意背叛长安短暂又真挚的爱。
我也不愿在莫名的心痛难忍和控制不住的悲伤和担忧。
祁聿明平静地看了我一眼,从善如流,收起打火机,眼神淡淡:“回去吧,慕阿姨该担心了。”
我们回到餐桌旁,慕阿姨看着我们眼神慈爱。
“音音,你和小祁这是闹了不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