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现在的沈锦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留念的人或者东西了,而这边,有姜燕霏陪着,还有小白在她的身边,要不是因为侯府主母这个位置事情很多的话,她倒是很乐意留下来。
但是目前的情况就是,她能不能活着。
马车已经停下了,刚才将他们带上马车的锦衣卫掀开帘子,旋即说:
“到了,诸位还请下来。”
为首的巫玺安先下车,关玉鹤紧随其后,沈锦意是在最后边被关玉鹤抱下去的,而且下去了之后她的脚并没有沾地,而是就那么被关玉鹤抱着,原因无他,这里是天牢。
还没有进入到牢房里边,门口的环境就已经让人作呕了。
门口有侍卫站岗,但是那两人站立的地方都有洗不干净的血迹,发黑发臭。
而那天牢的大门紧闭着,站在门口隐约能听见一点里边的哭声。
因着附近有人,沈锦意不习惯被关玉鹤那么抱着,就挣扎着想要下来,但是下一秒,她看见了地面上的样子,顿时老实地缩在关玉鹤的怀里了。
原本天牢的地面是铺设了石板的,但是此时,那石板上全部都是血迹,有的干涸,有的还是新鲜的。
浓重的血腥味让此时的沈锦意脑袋发晕,但是还不等她询问来这里做什么,关玉鹤就已经抱着她进入了天牢。
里边的过道从一开始就很狭窄,两边有火把照明,但是因为这里没有窗户的原因,里边不仅显得很昏暗,而且还有点让人呼吸不上来。
几人就那么安静地跟着前边的狱卒走着,没人开口,尽管关玉鹤跟巫玺安都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但是因为这是皇帝的命令,两人还是照做了。
随后,几人便到了一间牢房里边,巫玺安站定之后,刚想开口询问事情的起因,但是他还没有将内心准备了许久的话问出口,他就被人带到了另外一间牢房里边。
此时,整个昏暗潮湿的牢房里边就只有关玉鹤跟沈锦意两人了。
关玉鹤左右看了一圈,将沈锦意放在了一堆稻草上。
沈锦意见状,忍不住问:
“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个问题,关玉鹤也无法回答,但是为了安抚沈锦意的情绪,他出言说: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我们明白的是,这是陛下的意思,他可能是哪里误会我们了,过后跟他解释清楚就行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关玉鹤的内心也把握不准。
之前边疆还没有平定的时候,皇帝对他很客气,去跟大将军求娶沈锦意的时候,尽管大将军不乐意,皇帝也在帮他说话,最后终于是定了这一桩亲事。
可是自从他平定了边疆,班师回朝,皇帝对他的态度就立马转变了。
虽然表面上皇帝跟他还是很客气,可是也只有关玉鹤自己能感受到,皇帝在忌惮他。
沈锦意见他此时满脸的愁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在那草堆上坐下,旋即联系上了姜燕霏。
‘宝,你那边什么情况?’
沈锦意问了这一句,姜燕霏就回复说:
‘我跟在皇帝的身后,还不知道他要带着我去哪里,你呢?你那边什么情况?’
沈锦意闻言,看了一下立马脸窗户都没有的牢房,说:
‘我蹲橘子喽。’
姜燕霏之前听沈锦意说过她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天牢,但是她那时还以为是对方在跟她开玩笑,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进去了?你的那个便宜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