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鸢凝视着前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轻声说:“自然是要带着清王你,提前领略一番我姜胤喜州的美景。”说完,她稍稍侧头看向身旁的人,似笑非笑地反问:“难道说,清王殿下想一直坐在枯燥乏味的谈判桌前?”“况且,如果清王不在喜州多停留些时日,又怎能凸显出这份联姻的‘得来不易’呢?”百里清瞬间领会了她话语之中的深意,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随后,他们二人宛如在自家庭院悠然漫步一般,气氛显得格外闲适。只听百里清开口问:“不知南鸢王此番打算引本王见识何种景致?”赵暮鸢闻言,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眼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而后轻声说道:“别急,稍后自会知晓。”话音落后,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马车映入眼帘。赵暮鸢轻声说着:“清王殿下,请!”百里清停顿片刻,打量了一眼马车后,最终还是随她一起坐了进去。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驻在了一处幽静深邃的山谷之中。百里清走下马车,立即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只见山谷之内戒备森严,每隔三步便能瞧见一名站岗放哨之人。细细思量一番之后,他心中已有定论——想必此处应当就是传闻中的喜州金矿所在了。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凝重肃穆起来,转头直视赵暮鸢,沉声问道:“南鸢王此举是何用意?”赵暮鸢并未即刻回应他的疑问,而是将视线投向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她语调平缓而又淡漠地说:“这不正是西荣国大动干戈、倾尽全力也要攻打喜州的真正原因吗?”“今日,我特意带你目睹一番,也好让清王殿下……”“不虚此行!”她并未使用自称,嗓音亦是极为平静。然而就是这般平淡无奇的话语,却令百里清敏锐地从中听出了一种宣示主权的味道。宣示喜州只能是姜胤的!他循着赵暮鸢的视线方向缓缓望去,不紧不慢地说:“南鸢王实在无须如此煞费苦心。”“本王既已许下诺言,那就定然说到做到,绝不会打喜州金矿的主意。”“待到归还喜州之日,此地所有的一切,仍旧属于姜胤所有。”虽然赵暮鸢知道他会这么说,但心中仍不禁涌起一丝疑虑,随即脱口而出:“清王殿下,此次你率领西荣军一举‘拿下’喜州,让它变成了未来清王妃的嫁妆。”“可若只是得到此地,却无法为西荣获取数之不尽的巨额财富。”“那么,你打算如何向贵国陛下解释呢?”百里清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怔,他未曾料到,赵暮鸢竟会突然提及这个问题。难道说,她是在担忧,他们二人之间所订立的盟约能否顺利履行?亦或是在忧虑,他于西荣朝廷中的地位是否会因此受到影响?不过,短暂的愣神之后,百里清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语气坚定地回应:“关于此事,本王自然有妥善周全的应对之策,请南鸢王尽管放心。”“还是说说,你带本王来此的目的吧。”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本王可不信,什么看风景之类的说辞。”“这山谷虽美,但怎及万里河山?”赵暮鸢缓缓转过头去,直直地望向百里清,语调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我希望,盟约期间,姜胤的人能够暗中开采金矿。”说到此处,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继续说:“我就直言了。”“想必你的人也应该已经查到,赵瑜在位期间,把姜胤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如今皇兄刚刚继位,百废待兴,朝廷各处都急需大量的银子来维持运转和实施革新。”她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虽然皇兄对此只字未提,但作为妹妹,我想稍微帮他一把。”“不知清王能否答应?”:()假王妃,金尊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