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怎么被老爹找到了!”
王嫣然三下并作两步,从梯架子下来,她连房间里面的行李都顾不上拿,随手塞了几锭银子在兜里,迅速跑到后院,下意识钻进狗洞,到达院外,撒丫子就跑。
“让开、让开——”
“收摊——!收摊!”
长安城内,御林军从皇宫出来,排排列列行军到大街上,将官道上的老百姓驱散。
店铺在官兵的呵令下关上大门,居民纷纷躲进家中,没一会儿,长安城大街上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列队巡逻的御林军。
城门缓缓关上,护城河上的桥栏收起,士兵持长枪守在城池下,潺潺水声中,扬州军于河对面排列,整整数十万军队压近长安城池,掀起漫天灰尘。
城墙上,中年将领跟身旁士兵说了几句话,随后,小兵举起旗帜,高大城墙上大梁军旗旗旗升起,士兵一排排驻扎在城墙上,握住腰佩长剑,目视前方。
中年将领立于城墙上,大声道:“微臣参见高阳王殿下!”
巍峨的城池前,高阳王站在扬州军最前方,他高高扬起手中马鞭,指着城墙上的人,喊道:“凌千贺,你是不想活了?本殿下千里归来,探望病重的父皇,竟然给你这厮拦在门外,至本王于不孝之地。”
“快给老子开门!饶你一条狗命!”
凌千贺刚毅的脸浮上笑容,没皮没脸的说道:“不好意思,王爷,封王无召不得携兵入城。”
他拱了拱手,道:“殿下一片孝心,微臣自会替您禀明圣殿,您还是回去吧。”
高阳王身后,留着山羊胡须的军师大声呵斥:“大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此乃高阳王殿下,当今皇上嫡子,岂是你这小小兵队领头能阻拦的!”
高阳王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喊话,道:“你做不了主,就给孤叫沈承渊出来。”
凌千贺:“高阳王殿下,靖亲王行监国之职,现今朝政繁忙,特遣卑职前来。”他一挥手,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架起弩箭。
“你……!”山羊胡师爷手伸出,正准备大骂,高阳王拦下他,他牵了牵手中马匹缰绳,大笑道:“凌千贺,你有种!”
随后,他命令数十万扬州军留下原地驻扎,然后调转马头,离开城池门前。
夜间。
山羊胡师爷掀开帘帐,他走进主帅营帐,禀告:“王爷,刚刚有个女子要进城,不甚闯进了我们军营,长得十分漂亮,您看……”他谄媚的笑了笑。
高阳王正坐在军帐里喝酒,闻言,他将下酒小菜塞进嘴里,抬眸:“嗯?”
山羊胡师爷搓了搓手,示意等在帐外的人:“押进来!”
“放开我!给我放开!”
帐篷外,一个身材娇小,容貌秀丽的女子被士兵带进来,她即使浑身被捆绑着,依旧上窜下跳,蛮力十足,大骂:“狗日的,本小姐看你们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