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冰冷而微颤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一点点回暖。
连同她坠入冰窖的心,也似乎感知到一丝丝暖意。
若说骆淮舟之前还愿意看在黎初的面子上,维系所谓的表面功夫,但此刻,他根本就不想留半点情面。
“黎远忠,若你管不好自己女人的嘴,我不建议替她捐了这没用的东西。”
他直呼大名。
也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他骆淮舟根本就不认这个岳父。
更别提,那个破坏他媳妇娘家的继母。
陈红英吓得直咽口水,这话若是别人威胁,她甚至都敢上去争论几句,可骆淮舟一出口,那阎王爷般嗜血如刀的目光。
完全是真的敢对她动手。
为了他怀里的人,他是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黎远忠之前还想讨好这个前途无量的姑爷,可眼下被他这么一说,直接是颜面扫地。
“骆……骆团长,说白了,这都是咱们的家务事,我也不想闹得很难看,实在是我这个不孝女,她为了她娘,真的是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口!何况我们也没拿怎么样……你没必要……”
骆淮舟不耐地打断他的话,“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那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他目光下移,落在怀里的小姑娘的身上。
“陈红英刚刚有句话说得没错,我媳妇嫁给了我,我自然有让她肆无忌惮的底气!哪怕我媳妇把这天捅了个窟窿,也有我骆淮舟顶着!”
男人低沉的嗓音,震耳欲聋。
黎初瞳眸微缩了一下,仰头看向他的眸中染上了一层氤氲,她鼻尖一酸,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那晚从肖琳的口中得知母亲的死,还有隐情时,她一整宿没有合眼。
心中涌升了无数次想要跑回黎家,想把这对狗男女抓去母亲坟前下跪忏悔,想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她知道,自己若是这样做了,母亲泉下有知,一定会痛心。
黎远忠他们是该死,但她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哪怕她感觉很累很累,可今天她还是强撑着精神过来了,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她不能倒下。
直到骆淮舟来了,她才觉得自己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她才可以不用那么坚强,可以有人可依。
黎远忠面色极为难看,他不明白黎初怎么就能把骆淮舟给迷成这样,可以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
之前还想趁着骆淮舟这阵子都不在家,给黎初一个教训的,结果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直接被骆淮舟三言两语给吓了回去。
他攥紧拳头,不想继续丢人下去,朝着陈红英低吼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家去!”
这时,肖琳喊住了他们,“慢着!之前你不是说我发的这些物资有问题吗?觉得我下毒了?那你们听好了,从今往后你们能在这里买到一粒米,都是我肖琳无能!”
陈红英咬牙,“你怎么敢!”
“我就敢!你不妨去试试看!”
肖琳也是被这个疯女人恶心到了,她们好心想帮助大家度过雪灾这道难关,她自己既然来领物资,还有脸逼逼赖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