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只简单地说了几句,王琼霞就气得咬牙,“我早就知道她们母女没一个好东西,她还有脸甩了小宇,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妈……这些事等您回来后再说吧,这长途电话还蛮贵的。”黎初知道婆婆极为偏袒骆宇,所以才把骆宇都快养废了。
“对对对!这电话是挺贵的,那就先这样说吧。”
王琼霞如今也没以前那么舍得花钱了,毕竟思瑞还要治病,她得多攒钱才行。
挂电话之前,黎初又叮嘱了一句:“妈,您最好早些回来,不然再晚些时候,都是坐火车回家过年的人,票不好买,也不太安全。”
“成!我记下了,我和佳儿商量一下,再给你信。”
黎初可不敢把雪灾的事告诉婆婆,一来她也不会信,二来还会引起她的怀疑。
正要从邮局离开,刚刚那个帮她找信的男同志喊住了她:“同志!这边有人给你寄东西了。”
黎初脚步一顿,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个很大的包裹,里头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可当她看见最上面插着的那封信时,眼底难掩失落之色。
不是骆淮舟寄来的。
这东西,是徐承平寄来的。
黎初道了声谢,带着东西回了大院。
家中这会儿并没有人,她拆开包裹,除了一件很时髦的黑色毛呢大衣外,还有一个小盒子。
里头放着一块女士手表。
徐承平的来信足足有三页纸,写得满满当当的。
除了讲述他在工作单位的趣事之外,还写到那件大衣和手表,是送给黎初的新年礼物以及,生日礼物。
黎初的生日在大年初七。
上一次有人给她过生日还是母亲在世时。
小时候每年生日,母亲都会给她织一件毛衣,见证着她长大了一岁,还会给她煮一碗特别香的长寿面,里面会加两个鸡蛋。
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算是很美好。
黎远忠会笑着跟她说,她的生日是母亲的苦难日,让她把鸡蛋分一个给母亲,母亲生养她很不容易。
可母亲却说,生下她,不是什么苦难日,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一晃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母亲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徐承平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
黎初有些好奇,或许他是从姥爷那里得知的。
她没有戴手表的习惯,而且她手上一直戴着母亲留给她的手镯,不想再分地方出来戴其他的东西。
于是乎,她把衣服叠好放进了柜子里,手表也是。
徐承平的这份心意,她心领了。
纵然他不敢戳破那扇窗户,可黎初不是傻子,她感觉得到,徐承平对她的感情,不像小安那样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