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被人带过来,见到此景,也是愠怒不已,当即为还了崔之舟清白。
“阿舟与我彻夜相谈,只为解决村里孩童的读书一事,你却心怀不轨,步步为营,以此来陷害他人!简直枉为做人啊!”
左邻右舍,哪个人没有受过他们崔氏的好处,有些家里有孩子的,更是崔之舟的学生。
平日他厚待孩子,哪会成为这种登徒浪子!
顿时元喜引起群愤,周围人也接二连三地指责起来。
“元姑娘啊,得亏我这几日给你送吃的,真是枉费我一番好心啊!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崔郎君正直良善,差点被你害成污名龌龊之辈,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啊你!果然是谢府出来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面对这些指责声,元喜说的任何话都没多少分量,她嘶吼着极力狡辩!
如果昨晚不是崔之舟,那昨晚睡了自己的男子又是何人?!
“就是他!就是他!”
她不依不饶,混乱之中,一个气势汹汹又壮实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来。
众人还没反应,她便一把拽起元喜的发髻,一脚狠狠踹上她的腹部!
只听见一阵惨叫,元喜就被踹出老远。
紧接着她又拽起元喜的衣襟,冲着她娇嫩的脸,接连几巴掌扇了下去,顿时元喜那张脸肿得像个猪头。
嘴角也渗出血,女子更是愠怒不已。
“好你个贱妇,昨日竟然对我夫君下药,试图引诱她!”
说完便看向众人,她手里还拿着一些香粉,怒然道。
“诸位,我夫君昨日一夜未归,回来便身子不适,我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催情香粉被撒在了温泉处。”
“我夫君昨日去那跑泉,中了这贱人的诡计!”
原来这女子竟然就是当初的阿箬兰,当初她离开谢世尧便嫁给了洪适。
一直就是不好惹的人,元喜勾到洪适,也算是她踢到阿箬兰这块铁板了!
当即就被阿箬兰拖走,要好好教训她一番!所有人便听着元喜惨叫声不断,但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阿瑶微眯眼睛,也算是功成身退。
于是看向崔之舟让他放宽心:“哥哥,你放心去找阿姐吧,家里有我照顾着呢。”
崔之舟想到昨晚阿瑶的举动,忽然扬起唇角:“咱们阿瑶真是长大了,能保护家人了。”
阿瑶也不谦虚,欣然受下这夸赞:“都是阿姐和兄长教得好。”
他们早就不是活在京都里了,这种世界,她不改变,就只能被人欺负。
阿姐的强势,她都点点滴滴学着。
昨日她去找了云修,两人本想去温泉那试探试探,看看元喜究竟是不是想打主意到兄长身上。
等到那之后,便看见元喜在做准备,果不其然是她所想的那样。
这些日子,洪适仗着人高马大,在修路期间老欺负其他老实人,云修还被他使唤责骂过。
阿瑶便锁定他,顺带教训教训!
一箭双雕,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就连云修都为她竖起大拇指,小声道:“多亏阿瑶姐猜到,若是玉儿姐回来,肯定也会夸你的!”
提起阿姐,玉儿收拢了笑容:“阿姐已经离开好几天了,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殊不知,兴嘉州牢狱失火那晚,火光冲天,烧了整整一个晚上。
外人说,那里面哀鸿遍野,死伤一片,而那章学士,也未能逃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