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还关押着其他的犯人,在灼灼的烈火之中凄惨嚎叫,顷刻间这里好似成了人间炼狱。
宋恒失血过多,抓着崔之玉竭尽全力道:“后门!走!”
他的掌心里,还有一把铜制钥匙。
说完这话便承受不住,就地昏迷。
“大人!!大人!”崔之玉喊了他几声,然而宋恒已彻底失去意识。
越来越大的火势难以控制地燃进了内室,迅速在四周的囚笼上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汀州。
景氏正在缝制衣裳,却总是心神不宁,一不小心针扎入指缝,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母亲!你怎么了?”
阿瑶见状,连忙拿着烛灯过来,看到景氏的手受伤后,赶紧去找了伤药替她处理伤口。
景氏双眉紧皱,似乎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按住她的手道:“阿瑶,不知你阿姐现在如何了?她一个女子,前往那么远的地方,我始终放不下心。”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阿瑶宽慰她:“母亲,阿姐肯定不会有事,你难道忘了阿姐可是最有本事的人!若没有阿姐的照拂,咱们哪能流放路上重重阻碍,安然在此扎根?”
景氏深深看了小女儿一眼,想了下才说道。
“阿瑶,不如明日你且去关城的药材铺子里,看看你父亲。这两日他一直在那坐诊,眼看天凉了,不知衣裳穿够没有,你明日去给他送一些吃的,穿的。”
“好!母亲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去。”
“嗯,你兄长呢?我想见见你兄长。”
阿瑶知道母亲担心阿姐,所以乖乖去叫兄长过来安慰安慰。
次日一早,阿瑶便谨遵母亲的话,为父亲带着行囊骑马前往关城。
然而她刚到药材铺门口,却意外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杂货铺子里走出来。
这人,不是元喜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
阿瑶觉得奇怪,自打那日谢家屋舍着了大火,那渣男谢世尧就下落不明,元喜哭天喊地了好几天,但她不敢回那烧焦的屋舍里。
这些日子就靠着在村里各家各户的门口,求一处能避雨的地方过日。
哪里还有闲钱来关城买东西?
疑惑之下,阿瑶去了那间铺子,方才见她手里拿着的貌似是一些熏香。
看到同样的熏香后,她问老板这是何物。
那老板一瞧她还是姑娘家的模样,别有深意地开口。
“姑娘,你确定要这个么?这东西可不是你买的啊?”
阿瑶拧眉,语气强硬起来:“这是何话?掌柜的你既然摆出来卖,为何我就不能买了?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何物,问你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买?”
掌柜的哈哈大笑,逗了逗她:“这乃夫妻间情事所用,香气宜人,增乐助兴,姑娘还未嫁人吧?”
阿瑶一顿,耳根微红,碎碎念地转身走出,脚步飞快离开此地。
她不明白,元喜来买这种东西作何用?
后来她在药材铺里帮了一会忙,直到元喜过来找他们,阿瑶才倏然回神看过去。
“元姑娘?你怎来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