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业寺。
姜昭领着一群人过去,声势浩大,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跟着过来看热闹。
济业寺大门紧闭,姜昭让黑鸦拍门。
连拍了三声,寺门仍然关着,姜昭也没了耐心,下令直接踹门。
“砰——”
“砰——”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响起,寺内的钟声突然停了,门也在这时打开,走出来两个官兵模样的人:
“什么人,也敢在这儿大呼小叫?滚滚滚,都滚出去,惊扰了太岁,谁也担当不起!”
黑鸦挺直了胸膛,同样冷着脸回道:
“上京来的姜大人在此,你敢拦着不放行?”
那官兵撩起眼皮子往姜昭身上瞥了一眼,不屑地冷嗤:
“我当时谁,一个区区布政使,也敢让我等放行?看见没?”
那人说着,从怀中摸出来一个令牌,在黑鸦面前一晃:
“我等都是部堂大人亲口指派过来的,看守济业寺的。这里面关押的,可都是江和城十恶不赦的刁民,部堂大人说了,不论是谁来,也不准放行,若是让这些刁民出去,为害江和城,姜大人,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黑鸦看清出来那令牌,愣了一瞬,扭头看姜昭:
“大人,这怎么办?这人口中的部堂大人,现在也是您的顶头上司。”
姜昭若有所思。
这人口中所谓的部堂大人,叫任承平,是裴寂还在内阁时举荐的门生。
今年岁初被擢升为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又加西行总督,总督江和城、西行省一带的兵务,调遣重兵。
而今裴寂倒台,任承平还在朝中观望。
为了收回西行省一带的兵权,庆帝派了承平侯来江和城,接任西行总督,接手西行省一带的兵权。
但是眼下,承平侯在来江和城的路上遇了埋伏,现在还没到江和城,她领着这一群衙门的府兵,也不是这群官兵的对手。
事情有些棘手,姜昭原本以为守在济业寺的只是问鹤堂那些人安插下的打手,还从未往任承平身上去想。
“大人?”
姜昭垂眸,藏在袖中的手捏了捏玉牌。
是沈怀景昨日夜里给她的,凭此玉牌,如太子亲临。
玉牌亮出来,便是将矛盾拉到了沈怀景和任承平背后的人之间。
姜昭犹豫片刻,拿出那张玉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