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惊魂未定,外面却传来跑过来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衙役高声问话:
“大人,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房中点了蜡烛,微黄的灯光不甚明亮,她瞪了一眼沈怀景,扬声对外面道:
“无碍,屋内烛火暗了些,绊到了桌脚,你先退下吧。”
外面的动静渐渐走远,姜昭等着沈怀景,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殿下怎么在这里?”
“姜大人说衙门没有孤的落脚处,孤便亲自来看看,是否真的没有孤的落脚处。”沈怀景手上力道松了下,目光望向铺得素净整洁的床榻,“姜大人诚不欺我,孤便只能勉为其难的同你一处了。”
姜昭顿时瞪大了眼,只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沈怀景疯了。
且不说他们而今已经两清了,只说眼下,这里还是布政使衙门,外头耳目众多,他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也不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了乱嚼舌根?
“殿下,这……”
“又是与礼不和,是吧?”沈怀景赶在她把话说完之前,牵唇嗤笑,他低头,凑近她的面颊,鼻尖相触,她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质香。
姜昭拧着眉偏过头,又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
“孤此次来江和城,是微服私访,放眼四下,也只有姜大人的房中是最安全的。”
“倒是姜大人,你又在想什么?”
姜昭被他倒打一耙,一哽,沈怀景怀笑着瞧她:
“姜大人以为,孤今日过来,是为了同你偷情?”
两人距离很近,说话时的鼻息落在她面上。
姜昭被他看得蹙眉,眼神躲闪,皮笑肉不笑:
“不是最好。臣现在就去铺床。”
沈怀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松开手,姜昭连忙侧身从他身前绕过,从柜子里又抱出来一床被褥。
她的身影被烛光笼罩了一大半,另一半则在阴影中,弯腰铺床时,宽大的官袍则被腰间的革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一把手就可以握住。
从前同床共枕的那些时日,他早对她的身体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记忆里,她的腰是瘦的,但不该是像现在这样清瘦。
沈怀景眯眼看着,也确实两步走到她身后,手掌扶上她的后腰。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姜昭惊出来一身冷汗,转身按住他的手,便听得沈怀景道:
“几月不见,姜大人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