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满腔怨愤,已经顾不得是在公爹面前,忍不住抱怨道:“那个死丫头,就是天生坏坯子,三妹连一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还把咱们家的事情说了出去……”
裴元盛皱眉,“这些话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先将这件事给收拾干净再说其他吧。”
他说着,神情凝重的看着裴相。
“父亲,这事儿是交给都察院监察,如果想要打通关系倒是不难,难就在难在咱们还得先把大理寺的嘴也给拉到咱们这边,您看……”
“区区小事,担心个什么?”
裴相看了眼长子长媳,面色如常。
“倒是俭儿的事,你们怎么不早说。”
崔氏听见前面一句松了口气,听到后面的质问又把心提了起来。
“这病又治不好,我既舍不得我儿去死!也舍不得让他一辈子云游在外!本来我藏的好好的,要不是三妹……”
多大的人了!连一个丫头片子都拿捏不住!干脆死了算了!
裴相也对小女儿的所作所为有些失望,“你们这一个个的屁股都不擦干净,总是闹出这些事叫贵妃娘娘和二皇子难做,也给咱们裴家抹黑!”
崔氏擦了擦眼泪,频频给丈夫使眼色,
裴元盛硬着头皮问,“父亲,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一个不好,俭儿就全完了!”
裴相皱起眉头,冷声呵斥:“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遇上些事就气急败坏乱了阵脚,那赵荣真不过是个地痞,他说的话,能做什么数?”
“宅院里的女子,不过就是府里放在外边调教的一些丫头,被那些个不安分的人胡说一通,就把你们全都弄的心神不宁!”
崔氏一怔,是啊,她怎么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也只有赵荣真一个证人,可他一个小喽啰,能成什么气候?
裴元盛也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臊得慌,他也是关心则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
裴相哼了一声,“国师盯得紧,你们都安分些。”
裴元盛赶紧答应下来,“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