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章皱着眉头,眼前的男人咳嗽声越来越大,忽然转为哈哈大笑。
“姓邹的!”萧斐章紧锁着眉头,咬牙怒吼一声。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的确刺激到了他。
邹震云缓缓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恰好对视上,破碎的眸子中露出明显的嘲讽和野心。
“侯爷生气了?”邹震云轻笑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一双邪气的眸子让人望而生畏。
狱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握着铁棒的手紧了紧。
还真是他妈的邪气,这个男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可不知为什么,总是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即使他见多识广,可还是收拾不了这个硬骨头。
“放肆!胆敢这样跟侯爷说话,小心老子拔了你的舌头!”狱卒拿起铁棒,朝着邹震云的腹部上就狠狠敲了过去。
“咳咳……”
邹震云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苍白的嘴角流出猩红的鲜血。
“嘶——”邹震云额头上的青筋猛地突起,手臂猛然收紧,锁在手腕上的铁链因为男人的剧烈颤抖而发出哗哗的声音。
面对男人的痛苦,萧斐章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冷漠的笑容,静静地欣赏眼前男人的痛苦。
“邹震云,这棍棒的滋味好受吗?”萧斐章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觉得痛快:“只可惜你只会痛苦的死在这里。”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过来刺杀我的?”萧斐章神情近乎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邹震云嗤笑了一声,忽而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你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萧斐章紧缩着眉头,虽然心中有些不相信他,可这是姓邹的第一次主动投案,故而走上前,将耳朵贴了过去。
“你最好确保你说得是实话。”萧斐章皱着眉头警告。
“好啊,我保证。”邹震云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
下一秒,就在萧斐章走上前的时候,邹震云忽然低头,张开嘴巴恶狠狠地咬伤萧斐章的耳朵。
“嘶——”
萧斐章眼疾手快,动作迅速,在咬上来的一瞬间就使出全力,朝着男人的下三寸打下去。
“侯爷!”
狱卒大吃一惊,顿时慌了神,连忙冲上前搀扶着萧斐章:“侯爷,您没事吧?”
萧斐章缓缓站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只见苍白的脸上流满了猩红的鲜血,缓缓顺着男人苍白英俊的脸一滴一滴落下。
远远看去,在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一般在明,一般在暗,犹如夜间的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邹、震、云。”
萧斐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虽然面无表情,可冰冷残酷的视线却让人不寒而栗。
邹震云看着男人落魄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浑身都在颤抖:“萧斐章,实话告诉你吧。没人派我暗杀你,我无亲无故、了无牵挂的,当年被嫡母亲手卖掉,你觉得我会原谅他们?”
“当然,最可恨的人就是你!”邹震云怒吼一声:“别以为你没参与这件事情就和你没有关系!我妹妹原本可以嫁给旁人做正头娘子,如今却在你后宅委曲求全当一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