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眠望着章氏。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章氏叹了声气,“总之这事儿……是鹤安做得不对,我虽是他娘,但并非不分是非之人。不过事已至此,初眠,你还是该多为以后考虑。”
徐初眠深吸一口气,“我会考虑的。”
考虑……
章氏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很快便起身离开了。
徐初眠回了屋中,她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包裹。
里面装着她让刘二从西市托人买来的假户籍和通关文牒,还有一些便于携带的金银首饰。
徐初眠此事没有告诉小桃和秋雨。
她独坐在床边,握紧了拳头。
想要离开的想法愈发坚定。
赵域这夜还是来了。
不过没进屋子。
而是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发间都被雾气晕湿了。
等到子时时分,才离开了郡主府。
再有几日时间就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
届时,京城会有灯会,不设宵禁,赵域等重臣会随明德帝在城楼上设宴。
那时,是徐初眠逃跑的好时机。
只此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徐初眠天不亮就醒了。
她一如往常地去铺子里调香试香,正常与莫臻和赵令窈出去游玩。
甚至还在月底时,进宫去看了沐沐。
这段时间,徐初眠已经想通了。
荣昌与赵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赵老夫人和赵国公看着,赵域做不出别的事。
徐初眠即使离京了,她以后也能换个身份回京来小住几日。
这一夜里,徐初眠舍不得睡觉。
她看着妹妹睡颜,似乎想要铭记心中。
徐初眠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翌日,甚至亲自帮荣昌梳了头。
她这几日在郡主府里练习了许久,即使给荣昌梳复杂的发髻也不在话下。
徐初眠一路送荣昌出了明华宫。
她站在宫道上,看着妹妹纤瘦小巧的背影消失。
徐初眠压下眼中酸意,出宫时,没想到遇到了赵域。
这几日,赵域来郡主府,徐初眠虽对他冷淡,但少了先前的抵触情绪,甚至二人能平和共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