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院子里的动静就没有停过。
徐初眠身上还有热意,她唯有抱着身旁的人,才舒缓许多。
她紧闭着眼,蹙着眉间,喉间挤出一丝嘤咛呢喃声……
床褥乱的不成样子,又湿又皱,满室粘稠馨香……
赵域垂眸看着她,大掌还在下面……他俯下身在女子额间落下一吻。
徐初眠睁开眼,她抓着赵域的肩臂又低低哭出声来,“鹤安……”
赵域满眼怜惜。
很快外面天亮了。
床榻上的女子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赵域起身随手披了件袍子,去盥室打了一盆温水。
外面候着的观言,秋酿与冬酒守了一夜,听闻盥室动静,连忙敲了下盥室外的小门,“世子爷,可要奴婢们进来伺候?”
赵域嗓音极沉:“都先下去。”
外面很快又安静下来。
赵域回了内室,他拧干帕子擦着徐初眠身体,这事他有经验,不过越擦,他面色越是难看,即使前世,二人都从未如此胡闹过。
徐初眠仍旧安睡着,赵域抱着她放到一旁软塌上,又另从柜子里取了一层褥子铺到床上。
安置好徐初眠后,赵域才出了屋。
观言立即上前。
赵域眉眼间才留有欲色,他眉眼漆黑,目光极冷,“昨日的事查得如何了?”
观言面色沉重,“主子,是秦若瑜所为。”
“说清楚。”
观言小心翼翼道:“昨日琼林宴上,秦若瑜原本是要给主子……结果宫侍意外又将那酒倒给了郡主。”
赵域面沉如水,脸色难看至极,他冷嘲:“意外?”
观言抿了抿唇,将那宫侍倒酒的全过程都说了一遍。
赵域沉沉吐了一口气,他紧抿着唇,“先把人绑了。”
观言:“是!”
柏星子难寻,到现在还没传回消息。
赵域冷声吩咐:“此事先按下来,就说郡主在府中养病,赵令窈那先瞒着。”
“是!”
赵域又回了屋里。
床榻上的人紧皱着眉头,她身上未着一物,只搭了层薄被,手掌在身侧探寻,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
赵域脱下外袍,又回了她身边。
徐初眠睡着都像是长了眼睛,手脚并缠地攀上了赵域的身体。
这药还未彻底解毒。
没一会,她浑身就又发起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