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本小姐的耳环掉了,你可有见到?”
赵令窈下巴微抬,等着厉洺泽回答。
厉洺泽眉目冷淡,当即后退几步,“小生未曾见到,也才来这不久,姑娘可去请别院奴仆帮着一起寻找。”
赵令窈抿了抿唇,为难道:“可是方才只有你在这。”
厉洺泽仍旧不卑不亢,“姑娘可再多找找。”
说罢,厉洺泽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令窈看着他背影,气恼地跺了下脚。
徐初眠轻笑,“咱们不急于这一时,只要在京城,日后也就有机会再遇见。”
见赵令窈仍还鼓着脸,徐初眠又劝道:“再者,你看他方才举止有度,并非轻薄之人,若是他方才真对你说了些冒犯冲动之言,那便极有可能品性不佳。”
话是这个理儿,赵令窈一想也就通了,她揽着徐初眠的手臂,“好啦,知道啦,我们回宴席吧。”
回到席间,大部分人都还在。
秦若瑜去更衣后,才回了宴席,她朝身侧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丫鬟点了下头便离去了。
赵令窈心情好了许多,她举杯朝向身侧,“初眠姐?”
徐初眠酒杯已经空了。
赵令窈先她一步,叫了方才正给赵域斟酒的宫人。
徐初眠:“令窈,我喝这桂花酿就行。”
赵令窈啧声,“桂花酿最是醉人了,还是喝江南意吧。”
那宫人面容踟蹰。
赵令窈催促,“还不过来。”
那宫人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秦若瑜心中暗道不好,她正欲开口,却见前方赵域握起了刚斟满了的酒杯。
秦若瑜顾不得徐初眠了,罢了,她喝就喝吧,今日最重要的是赵域必须得饮下那杯酒。
那宫人将就倒了进去,却没倒满。
只有半杯,应当也就还好吧。
赵令窈面色兴致极好,徐初眠也没注意身侧那宫人的表情,于是就同赵令窈碰杯后饮了下去。
冷酒下肚,烧得徐初眠四肢都又热了起来。
然后前方,赵域酒杯还未碰到唇边,太子那边便来人了。
说是要请赵域过去商讨事情。
赵域搁置酒杯,便起身离开了。
秦若瑜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域离席,她蓦地站起身,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此好的一个机会,竟然就让赵域离开了。
秦若瑜眼中暗恨,等到下次不知要到何时了,今日人多眼杂,办宴的宫人多是别院里的宫女,来赴宴的进士也极多,不易查出来龙去脉。
秦若瑜面色十分难看……
徐初眠瞥了眼秦若瑜,目光微凝,她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又同赵令窈说了几句话。
很快,徐初眠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才饮下了半杯酒,四肢竟越来越热,她从前也饮过江南意,并没有如此酒效。
眼看宴席就快散场,徐初眠先告辞退下了。
“令窈,我府上还有些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