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祁遇换好衣服,又洗了个澡,等躺到床上已经是后半夜了。
贺为羡今天问她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祁遇没回答。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望着天花板上的灯,祁遇自言自语,随后闭上眼睛。
第二天,祁遇先是和耿主任联系,确认他有时间后,便直接开车去南河。
耿主任听了她的描述,推了推眼镜,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孩子像是装的呢?就像你说的那样,他的课业压力那么大,母亲又很强势,装疯卖傻,逃避现实,是很有可能的。”
祁遇同意:“是啊,但是直接这么和她妈说,他妈肯定不能高兴。所以我琢磨给他开点调养的药,然后我和他好好谈谈。”
耿主任道:“行,那我给开个方子,先养养身体。”
和耿主任中午一起吃了个饭,完事儿祁遇又让饭店给打包了四道招牌菜,连同耿主任一起给送回家。
耿主任不要,祁遇很坚持,“阿姨没来吃饭,但是也不能落下阿姨呀。你们这就不用做饭了,吃饭十分钟,做饭两小时,还是出去吃省事儿。”
耿主任感慨道:“像你这样的老板,太少了。”
“我不是老板呀,我是耿主任和阿姨的小辈儿,小辈给阿姨打包几个菜怎么了。”祁遇笑眯眯的说道。
坐在车里,祁遇翻看手机里的待办事项清单。
然后在‘耿主任’后面打了一个对号。
“下一个是……春山居的房子。”祁遇把手机扔到一边,开车朝春山居去。
装修的工头看到祁遇,放下手里的活儿带着祁遇挨个房子看了一圈,详细介绍。
最后来到上次被邻居误打掉墙的房子,已经恢复原状。
“对方什么时候给弄得?挺快啊。”祁遇摸了摸已经恢复如初的墙。
工头道:“哪儿啊,那家说什么也不认,咱请了律师他们就说要和咱僵到底。后来好像是傅总给办的,不知道怎么整的,反正对方马上就变了个人似的,带着工人,就给活儿干了。走的时候,还给我们那天所有在这儿干活的人,订的外卖,那天十个房子都有人,得有二三十人呢,全给买饭了。”
“昂。”祁遇听到傅容承的名字,忽然想起临走前,他失望的眼神,心里觉得很别扭。
“辛苦你们了,我最近有点事儿,不能总来,我先拿三千,你们留着买点水喝。”祁遇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银行的信封。
“不能要啊,不能要,您是傅总的朋友,我们干活儿也赚钱,哪儿能要您的。”工头连连摆手拒绝。
祁遇坚持的把钱塞到工头的兜里,说:“必须拿着。你们给的价钱已经是全市最低了,我知道,不能让你们不赚钱。”
工头挠挠头,支支吾吾:“其实,其实那部分是傅总给拿的。”
闻言,祁遇瞪大眼睛,随后又皱成一团,似乎有解不开的心事。
“也没几个钱,拿着,师傅。”祁遇笑了笑,把工头从兜里拿出来的钱又塞回去。
从小区出去,祁遇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傅容承自己回来了。
“告诉一声吧,我答应过他的。”祁遇自言自语,掏出手机。
电话是梁澈接的,从第一声就很惊喜。
“祁小姐,傅总在开会,估计再有一个小时能出来。等他出来我告诉他给你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