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承看向祁遇,眉头微蹙:“金平要重组?”
男人说道:“我们药厂和金平打交道很多年了,从去年开始苏勇总是拖欠款费,现在有消息传出来说他投资失败想要拿金平堵窟窿。祁小姐,这事儿要是真的,我们得给我们的药款追回来。厂子里面几百个员工等着吃饭呢。”
祁遇见对方什么都清楚,索性摊牌,说道:“对,金平要重组,苏勇想借着这个机会再从金平榨出点钱。要是还欠您的货款,您抓紧要吧,晚了苏勇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男人忧心忡忡:“行,我了解了,回去跟其他同事商量一下,这事儿真不能等了。”
说完,男人对傅容承道:“那我先走了,太太和女儿还等我呢,今天谢谢傅总请客,下次我请傅总吃饭。”
“好。”傅容承笑着说道。
只剩她们两个人时,傅容承问道:“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个人怎么处理。这和人的能力大小无关,是有帮手,你有么?”
傅容承的责怪的语气,但是祁遇能听出来他是在关心自己。
“你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想老麻烦你,再说,总是靠你,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得自己学会成长。我比较信得过的店长张乔乔现在在南河了,还有我一个同学,现在做律师,我花了大价钱请他,不过……我还得继续观察他,他好像有点不太可靠。”祁遇垂着目光,语气凝重的说出自己的担心。
“和我说说,我可以帮你分析。”傅容承能做的当然不只是分析,他能够直接帮祁遇解决掉一些问题。
祁遇犹豫再三,开口道:“我这个同学叫杜远航,本来我请他是帮我理清公司重组上的法律问题,但是后来因为我住院所以他和店长就一直留在金平,是我承诺多给他加三万块。本来我也没觉得有啥,可是昨天晚上我发现他朋友圈一张拍夜景的照片,窗户反光出一个人影非常像苏勇。当时我给照片保存了,第二天再看发现被删了。”
傅容承双手抱在身前,琢磨片刻,说道:“得查查,不是你这边的人,留不得。行了,这事儿交给我,你刚出院不能太操劳。”
祁遇这次没拒绝,她说道:“但是我也得参与,毕竟是我自己的事儿。”
“行,听你的。”傅容承用公筷帮祁遇夹菜:“多吃点,补补。”
南河。
祁爷爷恢复的不错,现在能独立行走十几分钟,走的很稳,不会摔倒。
说话方面也没有留下口齿不清的问题,只是比平时要慢一点。
祁遇对此很有信心,大夫说再过半年能恢复到发病前百分之七八十。
医院的小花园,祁爷爷和孙女坐在凉亭里,春末夏初已经开始有蚊子了。
祁遇打死一个蚊子说道:“等我买点驱蚊手环吧,咋还有蚊子呢。”
“我听护士说,明天或者后天要给花草打药,花草多了容易有蚊子。没事儿,别乱花钱,等打完药就好了。”祁爷爷说道。
“那东西没几个钱。”祁遇说道。
“爷爷,我在春山居买的房子,遇见点小问题。”
“怎么了?”
“嗯……邻居装修错把我的房子给砸了,傅容承帮我找了律师,正在和对方沟通。”祁遇撑着下巴,回答。
祁爷爷听到傅容承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小傅是个好孩子。”
祁遇眼神失焦,很苦恼的样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无所不能呢。”
祁爷爷笑道:“是不是有点动心了?”